自从昨天从吹奏部回来以后,平川哲文就一直在思考到底能怎么办。
“跟她说平川哲文不同意她的建议”这句话虽然听起来威严满满——自认为——但是实际上的作用可能就像是小笠老师的声音一样小。
该怎么样还是怎么样,仅仅只是这样表态的话根本阻止不了什么。
所以啊,必须要有可行的办法。
“那么办法是什么呢?”
冲进校长的办公室,指着他的鼻子说:“校长,你也不想学校欺压学生的事情被媒体知道吧?”
——这样吗?
嗯……尽管这种展开有点奇怪,但如果办法可行的话平川哲文真的会这么做也说不定。
可惜的是完全不行,毕竟校长也仅仅是“从犯”而已。
而且真要这么做的话,学校也完全可以用家庭矛盾之类的理由搪塞过去:
“学校是充分考虑到了家长的意见和建议,才会认为筱原同学不适合继续留部的。”
理由相当正当,因为本质上真的是家庭矛盾,只不过这个家庭比较特殊就是了。
所以归根结底问题还是在筱原母亲身上啊,不解决她的话就完全不行。
然而……解决筱原母亲,说起来简单实际上根本见不到本人,电话也都是助理在接听。
看样子好像是无解了——
当然不可能。
平川哲文并不认为已经到了束手无策的境地了,只是,风险有点大。
“久田老师。”
办公室的座位上,下定了某种决心的平川哲文扭过头对着久田茉树搭话。
正在认真批改作业的年轻女教师抬起头:“嗯?平川老师怎么了?”
“长久以来麻烦你的照顾了。”相当诚恳地说。
“诶?”
这么突然的话题显然没能反应过来。
不过平川哲文没有再多什么了,只是温和地笑了笑。
说多了就像是在交待遗言了呢,只是这样就好。
于是一头雾水的久田茉树只好一脸困扰地重新批改起作业。
“这个人到底在说些什么啊?”或者是“不会又想让我接水吧?”
心里估计是这么念叨的。
……
下午的社团活动结束以后,在吹奏部的门口,等到学生们都差不多走完的时候,平川哲文等到了很有默契地留下来的筱原诗织。
“平川老师,您是有什么话要和我说吧?”
“答对了,可惜没有奖励。”
“好老套的说法。”
“……是这样吗?”
居然被吐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