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秉义劝着母亲,一旁的郝冬梅则很不好意思说道:
“妈,其实这都怪我。”
周父则是抽了一口烟,然后摆了摆手说道:
“什么叫怪你呢,冬梅啊,秉义的爸妈就是爸妈,你的爸妈就不是了?过去呢都不让你们见面,现在让见了,要我说你们就应该先去见你父母,别忘了见到你爸妈替我们带个好。”
郝冬梅听见周志刚的劝解,开心地说了声:
“谢谢爸,您的话我一定会带到的。”
周母还是一脸不情愿,毕竟盼了这么多年了,这次再不团圆的话,下次团圆也不知道到什么时候了,嘴里说道:
“这蓉儿也真是的,也不知道往家发个电报什么的。”
“都跟你说了多少遍了,邮局初八才上班,初八才上班,女儿去哪给你发电报呢。”
“我就是说说,你怎么还急了,算了算了,不想跟你说了,你出去烧水去吧。”
“行行行,我也不愿意跟你说话。”
周父就拿着烟出门了,看着父母跟老小孩似的吵起来,大家都笑了起来,这才是真正的有烟火气的生活啊。
第二天中午,周昕便推着放满行李的自行车送自己的哥哥嫂子去火车站。
周母在家念叨着:
“这个回来,那个回不来。”
周父继续裹着自己的烟,回了一句:
“你再这样,我看下次谁还敢回来。”
不等周母继续说话,两人就听见门被敲响了,等两人打开门以后,一位脖子围着深色围脖,带着一副眼镜显得斯斯文文的中年人进来了,向两人自我介绍道:
“你们好,我是江辽出版社《金土地》杂志的主编邵敬文,我想问下秉昆同志在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