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雪目送他离开游廊,看着他的背影一点点远了。
他真是完全不同了。初雪感慨。
电光石火之间,她脑内闪过一个念头,而后她提着裙子,追出去。
李成暄听见了身后的脚步声,他脚步一顿,正要转身,便听见她的声音。
“李成暄!”有点急,好像还有点生气。
初雪抓住他的手,叫他转身,“你又骗我!是不是?”
她有些急,说话间微喘,“你记得对不对?”
她只在认识李成暄以后,才挑食不吃那东西。
初雪看向他眼睛,只看见一个模糊的轮廓,她努力想看清,才发现原来是自己在哭。
她吸了口气,扣着他手腕,近乎质问。
李成暄看着她,片刻后,竟笑起来,点头说:“是。”
初雪又气又急,“那……你是什么意思?现在是……是什么意思?”
李成暄任由她抓着手腕,目光贪婪而眷恋地看她。他从没有像现在这样,光明正大地露出自己的贪婪。
“是啊,我记得,原来你也记得。”他喃喃自语,又莫名红了眼。
记得,也还是义无反顾地选择了远离他。说到底,这便是报应。
笼子的存在,便是因为养鸟之人害怕被鸟抛弃而存在的。鸟永远是自由的,人才是不自由的。用笼子那个,才是那个期盼着被宠,被爱,被给予感情的失败者。
李成暄微微笑着,用另一只手替她擦去眼泪,忍不住又闷闷地咳嗽,“阿雪,我在学忍耐、克制、仁慈,和爱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