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太后恨铁不成钢地指着李宛的额头,“你成天往我这儿跑有什么用?你若是有本事,也去笼络你那皇兄。”
也,李宛听得明白,她话里带的是初雪。
李宛自诩骄傲,嘴笨地反驳:“母后,她与我如何相提并论?我是您嫡亲的血脉……”
被楚太后打断:“你若是个男子便也罢了,可你是女子,即便你是我嫡亲的血脉又如何呢?”
李宛被说得哑口无言,只看着楚太后,愣了很久。
“母后……”
李宛很不安,可楚太后并没有理解她的不安。楚太后沉浸在自己的情绪里,自从李冀死后,她便从来没有走出来。
李宛默然,忽然觉得自己如同一座孤岛。
楚太后也不知说些什么,二人沉默之际,李成暄来了。
李成暄这些日子来得颇为勤快,楚太后对他的态度拿不准,只端着架子。
“皇帝来了。”
李宛瞧他一眼,安静地行礼。
李成暄给楚太后请过安,叫人把东西拿上来。这一回,是一尊金佛。
楚太后瞥了眼,“皇帝不必费心,这些东西,哀家这儿也不缺。”
李成暄笑道:“母后不缺,可儿子送的,是儿子的心意。”
他架子放得低,楚太后倒不知道再说些什么,只好命人收起来。
夏嬷嬷接过东西,便叫人拿去佛龛里供起来。
李成暄又与楚太后寒暄了会儿,才起身离开。
李成暄离开之后,楚太后与李宛说话:“你瞧瞧你,和你皇兄没有一句话说,若是日后我死了,你当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