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应对旁人笑,不应和旁人依偎缱绻,不应为旁人生儿育女,即便是耍小性子,也只应当对他。
初雪只许围着他转,眼睛只许盯着他看,笑或者哭,都应当与他一道分担。
李成暄沉默许久,这种沉默让初雪感到害怕。
直到听见李成暄说:“没关系,阿雪高兴吗?”
初雪点头,她将他的话理解成“今天高兴吗?”
今日是她及笄礼,李成暄给了她风光无限,又偷偷带她出宫玩,她自然是高兴的。
初雪便点头,诚实地回答:“可高兴了。”
她的眼睛亮晶晶的,微微地弯着,嘴角也微微地弯着,声音里能听出雀跃。
李成暄笑了声,说:“我是问,亲完高兴吗?”
初雪有些茫然,亲完高兴吗?
回忆起来,方才她心里什么也没想,只觉得那唇是柔软的,感觉很好。
她亦点点头。
李成暄伸手将她手握在手心里,“阿雪高兴就好了。高兴的事,才应当常做。不高兴的事,能不去做便不去做。”
初雪的手有些冷,李成暄的手心却很热,她反手扣住李成暄的手,踮脚凑上来,气息交织在一起。
她没说话,眼睫毛的阴影投下来,视线半斜,落在他下巴往上。她背对着灯火,在他面上留下半截阴影。
阴影吞没光,彷如一个青面獠牙的巨兽,一步步吞噬光明。
她做她高兴的事。
这一次李成暄不再任由她摆弄,单手扣住她后脑勺,将这个吻变得更深,简直深到灵魂深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