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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于凡人来说,面对这种东西带来的打击是迟缓而持续的,发作的很慢,严衍最初受到惊吓的时候可能自己都没有意识到,同时又十分长久,那种恐惧会刻在他灵魂里,就算离开此地之后,也会终生受困于噩梦。

即使现在他的身体已经在恐惧了,他的意识还在迟缓,还是没有发觉问题所在。

快速闪动的视线、冷汗、心理性窒息,在没有外力帮助的情况下,很快就会陷入昏迷,甚至活活吓死。

只有意志力超群的人才能抵御这种可以说是为安全被动性质的恐慌。

曾经的严衍只是个奶奶家养了只特殊的猫咪的凡人。

现在的严衍只是个在有好多猫咪的猫咖啡店里努力的打工仔。

显然他并不具备抵御这种恐慌的能力。

寒青的安抚无效,严衍已经停下了呼吸。

他在闭气,试图憋死自己,以达到从这个环境里逃离的目的。

暮鸦没有回头,只是将黑雾释放出来,那些烟雾裹着氧气钻入严衍的肺腑,形成一整套辅助形式的呼吸系统。

如果熬嗷在这里大概会友善提议:敲晕吧,吓不死吓疯了也不太好。

但寒青和暮鸦在这方面都不太行,有些缺乏人类常识,两只不约而同都认为严衍只是吓到哽住了,只要把气顺过来就好了。

可怜的严衍只能这么苟着。

在昏迷和清醒的边沿,有个什么东西吸引了严衍的注意力。

他无法确定那是否是某种极度恐慌下产生的幻觉,与此同时,奇怪的是严衍依然觉得自己没有在害怕,尤其是那东西出现之后,严衍甚至有点儿放松的感觉。

那是一只煤球兔。

身体小小的,眼睛圆鼓鼓,一对长耳朵软趴趴的,看起来人畜无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