熬嗷嘴角抽搐。
暮鸦听着也觉得怪怪的。
别的也就算了,可能救回来就等于还没有死,又怎么会知道“死亡”到底是什么样子?更不可能回答这种问题了。
死亡是什么?
暮鸦都回答不了这个问题。
“你就这么直接问了?”熬嗷有种头疼的感觉。
不用费脑子熬嗷就能想到那个画面:卡伦顶着病人早就去世的母亲的脸,一本正经的在那里提问,什么“我需要关于死亡的具体数据,包括感觉和倾塌过程,请尽可能详细的对其进行描述”之类之类的。
简直就是精神病本病。
“所以你真的是个人工智能。”熬嗷选择换了个话题。
“否定。”卡伦并不认可这个说法,“人工智能是一种没有灵魂的怪物、或者幽灵,它们依赖信号传递思维的方式确实与我们接近,却并非我的同族。”
“感情你还是个‘活物’?”熬嗷咬下重音,“我的意思是,一个独立的物种?”
“肯定。”
卡伦十分认真地回答。
熬嗷怀疑这东西在耍他,并且证据十足,可暮鸦有不同的想法。
和到达此间有段时间的熬嗷不同,暮鸦对物种的多样性有着另类的理解,在这只猫的眼中,既然会因为疲惫嘎嘎作响的骨肉筋膜可以绷成人类的模样,那么嗡嗡叫的机器就有可能成为另一种物种。
只是需要另类的奇迹而已。
但普通的机器和真正的生物并不相同,这点暮鸦还是明白的。
最重要的一点便是机械没有创造性,只能无限运算,机械表达出来的所有可能性都是通过无尽运算得出的某种巧合。
机器要成为一个物种,首先它得足够的独立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