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磊笑着在他的肩上拍了拍:“我就说咱兄弟俩对脾气吧,啥都不用说了,以后咱们就是亲兄弟!那什么,怪冷的,我要回去了。”
王磊说着,把他推到了车上,然后自己打了个哆嗦,抱着膀子就往回跑——他身上的衣服薄,刚才出门的时候李紫荆还问了他一句冷不冷,当时他一拍胸脯,说自己身上的肉也不是白长的,而现在……
李紫荆看着他的背影,先是笑了,然后,就有些发呆。
是什么感觉呢,不好说。他现在就是想一个人静静,还想找人说话,甚至,还有一种想回老家的冲动。
“存折是老爷子这些年存的钱,但现在已经没钱了,都转到银行卡上了。”
“哥哥不懂,但你嫂子懂,说存折的钱要取也许会有麻烦,于是我前两天又找时间拉着老爷子到银行给办到了银行卡上。”
李紫荆小时候有过一个存折,是他娘给他用来存压岁钱的,他并不知道有什么规定,也不知道有什么麻烦,但既然王磊这么说了,那一定是有的,比如有金额或者预约之类的限制。
他不知道自己坐了多久,最后,长长的出了口气,发动了车子,打开了a。
他有很多事要做,可眼下该做的,还是出自己的车。
他准备等上个两三单,能等到回省城的自然好,等不上,那拉到一个到西郊的乘客就关了a——省城在这个城市的西边。
但在第二单,他就抢到了一个回省城的单。
那是一家三口,一对夫妻带着个七八岁的小男孩,男孩倒不闹腾,就是话有些多,还有很多问题,一会儿问这个,一会儿问那个,然后突然就问到了武汉。
“武汉是湖北省的省会,离咱们这儿挺近的,你三四岁的时候带你去过。”男孩的妈妈道。
“我去过?”小男孩显然没了印象。
“去过。那里有热干面,你没印象了?那你有没有想到一个很高的像塔似的楼?那是黄鹤楼。有一首很著名的诗,故人西辞黄鹤楼,烟花三月下扬州……”
“孤帆远影碧空尽,唯见长江天际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