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岛好像是更有力量的,但在想着那些诗句的时候,他又有一种嘲讽。
所有的苦水注入心中?
那要有多少苦啊!
那鱼钩钩破嘴角都会撕裂啊!
国外的诗人好像给了更阳光的回答,普希金说了不要抱怨;加里说了明月照朗;泰戈尔说了无边的快乐。
可是这些人说的就是光明吗?
而现在,他好像突然找到了光明,或者说感觉到了光明!
生命!
这么绵延不绝的生命!
“张油足!张油足!马倩倩要生了——你爱人马倩倩要生了——”
这么一句话,他不知道喊了多少遍,直到张油足满头大汗的跑出来:“要生了?”
“要生了!”
“啊!啊!”张油足叫着,蹦着,太高兴了,想要做很多事情,却又不知道要做什么。
“你快去啊!”
“是是。”张油足应着,然后像个陀螺似的在那里大转。
“快去骑你的车啊!”
“是——”张油足大叫着,奔向停放自行车的地方,李先进在后面看着,和其他人一起笑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