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听说这个打下来的地方好着呢,也不知道为什么他们打下开封后为什么又走了。”
“嘿黑,老郭,过火了啊!”旁边卖烧饼的道,卖锅盔的哼了一声,“我才不怕那些狗呢。”
这么说着,到底也不再说了。
吃完锅盔王向前准备在开封等等看,也许他呆的时间长了,就能等到什么门路,或者,也许就找到了份工作呢?从卖锅盔的那里他知道,现在各行业都难做,但要是不惜力气,也能到火车站去试试扛大包:“就是小心别被坑!”
“这能咋坑?”
“就是你抗了大包不给你钱啊。”
“最好你能拜个师傅。”打烧饼的也加入了聊天,王向前这种自己年岁不大,还带了个有病娘的看着就让人想多帮一点,虽然他们也做不了什么,多说两句却是行的,“那师父虽然会抽你成,但也会保护你。而且你还带个娘……这你娘……有个师父,你也有个安置的地方是不是?”
王向前点头,就想着第二天去火车站试试,但是当天晚上开封就下起了大雨。
现在这个时节,下雨是常态,也不是老天爷同谁过不去,但王向前母子就浇了个透心凉,于金凤就发起了高烧。
而这一烧,于金凤就烧了个昏天暗地。
在于金凤的感觉里,她就像做了个很长的梦,在梦里她饿她哭,她像是被困在了牢笼里,牢笼逼仄,但又把她同外部世界隔绝了。
她想出去,又不想出去,一直到那牢笼发烫变烧,她还是不太愿意走出去,然后,她就听到了一个声音,那声音好像是陌生的,但又是熟悉的,那声音对她一声声的叫着:“娘!娘!”
娘?
娘!
于金凤突然睁开了眼,然后就看到了一张发黑的脸,那张脸上有一双很浓的眉毛,很亮的眼睛,嘴唇却是干的起皮。
那脸是稚嫩的,却又带着风霜。
“娘,娘你咋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