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公子,大约在百人左右。”
零陵主薄姓郭,是跟着刘度几十年的老人了。这些年,基本都是他帮着处理政务,甚至于说,比刘度还要了解零陵郡的情况。
“只有百人吗?杯水车薪啊。”
刘贤闻言依旧是紧锁着眉头,要找老刘,倒是可以整合四郡包括南郡所有囚犯。估摸着能凑个五六百人。
在现代五六百人修路自然是够了的,但古代可没有钢铁机器。这点人漫说能不能修,就是能修进度也快不了。
别等到二爷大意失荆州了,怕还没修通零陵到武陵郡的通道。
“哎,我这不是自己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吗?没事瞎提什么五年计划十年计划。”
刘贤懊恼不已,至于说找老刘交代。这事确实有赌的成分,而且赌输了,显然不可行。
说出去的话,泼出去的水,分手之后的初恋,并称人生三大不可回收。
其实刘贤之所以提个什么五年计划,一方面是当时情况紧急。不这么说,就得被刘备带走了。只能顾头不顾腚,过了一关是一关。
为什么不想和刘备待一块,两个字,约束。
刘贤性格有点像关羽,爱下而轻上。要和刘老板待一块,时间不长还好,久了得压抑死。
另一方面,虽然刘贤天性闲散。穿越汉末月余,那些史书中的易子相食是没看到。但满眼望去都是些,瘦弱的只剩下皮包骨头的普通百姓。
每天,零陵城就会运出去十数具或饿死,或病死,或有两片麻布弊体,更有甚者不着寸缕的尸体。男女,老幼都有。
这还是每天,这还是零陵一地。放眼天下,又该是何种情景?
东汉灵帝期间,在籍人口约五千五百万。至建安二十五年,曹丕篡汉,东汉灭亡,人口只剩约一千五百万。不过短短几十年,人口锐减四分之三。
刘贤不是救世主,他只是想,每天享受特权的时候,不会有那么大罪恶感。
“公子其实不必纠结,零陵原本有郡兵五千,后明公带走三千人马。余下两千郡卒。公子何不以郡兵行事?”
见刘贤想的出神,郭主薄便提意道。
他久为刘度之臣,早已认其为主。至于主公的主公,就称个明公吧。
“不行,郡兵不能动。”
刘贤摇头拒绝,军队就要有个军队的样子。现在主要精力在收拾民政,军队只得暂时交个老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