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长恭眯缝着眼睛道:“说来,这田建木对你是真够意思啊。”
“什么够意思啊。”
听见这话,孙北琮连连摇手,冷着脸道:“他就是没人可找了,才想起我来。”
“要是换做之前,他能正眼瞧我一下,就算不错。”
孙北琮看向李长恭笑着道:“他跟您队伍的态度,简直就是天上地下。”
“呵呵。”
“任何人的相处,讲的就是个互相尊重。”
“你敬我一尺,我自然还你一丈!”
话语至此,李长恭贴近孙北琮道:“孙掌柜,今儿你对我的情,我李长恭都记着。”
“而你也知道,我李长恭不是个忘恩负义的人,将来我绝不会亏待你。”
他拍了拍孙北琮的肩膀,道:“以后不论外面如何,你在我这永远是贵宾级的人物。”
听闻李长恭这番话,孙北琮也只是笑呵呵的说道:“李东家言重了。”
“我之所以帮您对付田建木。”
“那是因为这家伙为祸一方,祸害了我们这帮平民百姓,跟别的不相干。”
孙北琮对李长恭拱手说:“而李东家您的好意,我心领了,用不着搞特殊对待,李东家您一视同仁就好。”
闻言,李长恭点了点头,没有再多说什么。
一句话说得好。
生意场,就是战场。
只不过这座战场里没有硝烟而已。
但是在很多时候,这座战场里所发生的战争,甚至要比刀来枪往能给人带来的伤害更大。
一个玩不转,就是家破人亡,妻离子散。
就比如当下的田家。
在没与李长恭正面交锋之前。
他们可是布匹行业当中响当当的二号人物。
百余台织机,几乎就没有闲着的时候。
周遭六七座县城的布商,几乎都在他的织染坊里面拿过货。
可是如今呢?
这偌大的织染坊内连个织染匠都没有了。
此时此刻,田建木独自一人坐在院中,双目无神的望着空荡荡的院落。
直到那织染坊的负责人过来,他方才回过神。
田建木扯着沙哑的嗓子问道:“钱都给他们了么?”
“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