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究竟在想写什么呢?

当真能忍下长姐的两条重罪,既不迁怒他,又饶了长姐一名?

他满心都在探究她的心事,与此同时,皇城中的钟声遥遥撞响,隐约传来,转瞬即逝。

三更天,子时,新的一日。

她的声音蓦然铺天盖地地压下:

“他没事吧?”

“看起来气色倒还可以。”

“我去当面问问?”

“算了还是不去了。上午气势汹汹地把人送过去,这会儿又没骨气地接回来,想想都丢人!”

“……万一他有什么不适呢?”

“呵,不适也是自己作的,谁让他那么死要面子。”

一股瞻前顾后的矛盾之感可见一斑,楚倾惶惑地抬头四顾,迟疑着开口:“陛下?”

从方才的一句句听来,她该是就在附近,在能看到他的地方。

却听楚休回说:“陛下应是已经睡了,哥你也早点睡吧。”

那声音却还在继续:

“他为什么叫我?是不是有事要跟我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