俗语云“新婚不如远别”,两人半年多没见,自然是无限恩爱,这里也不必烦絮。
次日早起,凤姐儿往贾母处去,品俄国人收拾贾琏在外的衣服铺盖,不承想居然在枕套之中都出了一块帕子。
平儿抿了抿嘴,将帕子拽在袖子里面,走到房里来,拿出帕子晃了晃,对贾琏道:“二爷,这是什么?”
贾琏刚开始倒是没怎么在意,不过等看清楚了上面的图案,倒是找了忙,站起身就要夺过来。
平儿哪里肯给他,拿着帕子就往外跑,结果被贾琏一把揪住,按在炕上,掰手就要夺,嘴里道:“好平儿,快些给了爷,那东西要是被你们奶奶看见了,可有的闹腾呢。”
“之前见二爷收了心,不在外面招惹那些脏的烂的了,我跟她都高兴的很,连上香都要比以往请快些。
谁想二爷又故态复萌,这回去了南边,只怕是脱缰的马儿了,不过在那边乱来就算了,怎得还带了回来,真是枉我和她这般惦念二爷。”
平儿初时还面带笑意,说到后来语气里也有了几分黯然。
“你个小蹄子,乱说些什么,这次可是林姑父的丧事,你们二爷就算是再混账,也不会在那边折腾出来事情啊。”
贾琏先是有些诧异,听她这样说也明白了过来,气哼哼的又道:“你就是这么看你们二爷我的?”
“什么怎么看你的,二爷这是跟平儿那丫头说什么呢?”
凤姐儿挑了帘子进来,见两人一人躺着一人靠着,衣袍上都是褶皱,心里就有些酸溜溜的。
不过也知道平儿惦念着贾琏,又笑道:“是我回来的早了,平儿,快些打开匣子,将那个鱼戏莲的找出来,我拿了就走,不耽误你们什么。”
平儿被她说的俏脸通红,又见自己和贾琏的姿势确实不好解释,也没说什么,从炕上起来,低着头就要去给凤姐儿拿钥匙。
不过她这一紧张,倒是把之前的帕子给忘了,随着她起身,帕子悠悠的就落在了凤姐儿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