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那些孤本和字帖,用便宜爹的话来说,那可都是“千金难求”“可欲而不可得”的珍品。
一边说还一边拿眼刀子甩他,一副东西放在他这里被“糟践”了的样子。
后来吭哧瘪肚的从他这里借了走,手就那么捧着,简直就像是捧着刚出生的婴儿一般,嘴里还“嘿嘿嘿”的傻笑,简直让人不可直视。
眼见着天色已经暗了下来,宝玉知道二师伯和文先生数年不见,肯定有不少话要说。
带着茗烟和墨雨送临风楼取了最好的席面送去小院,将所有的事情都处置好了,才回了荣国府。
“你这个弟子确实收的不错,称得上是“知世故而不世故,历圆滑而弥天真”,是老师当年最喜欢的那类弟子。”
见宝玉走远了,齐玉林才端起酒杯对着坐在对面的文先生道。
“宝玉确实不错,是个好孩子。”
文先生拿起酒壶,给自己满满倒上一杯。
“宝玉确实不错。”
“当初我跟在老师身边学习,也和宝玉差不多大岁数,当初老师待我如亲子,师母更是会做各种各样的扬州点心给我吃。”
齐玉林将酒杯里的酒喝了,很是怀念的说道。
“是啊,当年娘最喜欢做“琉璃卷”“翡翠花开”还有……”
话说到一半儿,两人都有些沉默。
文母当初的拿手点心,一共有三种,文启山爱吃的琉璃卷,齐玉林爱吃的翡翠花开,以及文启明爱吃的梅花糕。
“二师兄,这些年……你过的好吗?”
“好,又如何说得上好不好呢?”
齐玉林有些沉默,良久又问:“你呢?这十几年来,你过得如何?”
“我……我过得还好。一晃十二载,恍然如梦。”
文先生长叹一声,满脸都是怅然。
齐玉林见他如此,也是长叹一声,良久又问:“启山,你当年十六岁得中状元。如今……如今你才二十八,真的……真的甘心就这么在这个小院子里给这些奶娃娃传道授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