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自己儿子既是县案首,又是府试第三名,还是当世大儒的入门弟子,贾政也有些搂不住,酒宴将将到了尾声,就已经醉倒被下人给扶了下去。
到最后还是贾赦带着贾琏陪着宝玉一起,将前来贺喜的宾客们送了出去。
“刚刚听蓉哥儿说,去年你敬伯父送了一只“玉兔”给你?你可带在了身边?”
等到人都走的差不多了,贾赦转过身,看着宝玉问道。
“玉兔?敬伯父给的?”
宝玉一怔,想了想道:“好像是有这么一回事,但是敬伯父给了,我觉得有意思就让人打了络子系在了腰上。
不过那东西小,带过几次之后就不知道被丢到什么地方去了,大伯父怎么突然问起这个?”
“不知道被丢到什么地方去了?没找过吗?还是没找到?”
“……就是随手一丢,后来袭人几个找过,都没找到,我想着是给蓉哥儿媳妇送殡的时候掉的也未可知。”
宝玉摇了摇头,对着贾赦说道。
贾赦脸上的表情有些微微的失望,顿了顿又问:“那你还记不记得,那枚玉石图纸长得什么样儿?”
“好像是不大点儿,也就……也就拇指节儿那枚大点儿,白色的,玉质很通透。”
这事儿贾蔷和当时跟去铁槛寺的下人们都知道,宝玉也没必要撒谎。
“拇指节大小,白色的,玉质很通透……”
贾赦嘴里喃喃着说了一句什么,又转过头问宝玉:“那它的尾巴尖儿是不是有一点儿黑?”
“没注意,不过就是敬伯父随手给的小物件儿罢了,侄儿真的没什么印象了,大伯父怎得这般紧张,莫不是那东西还有什么来历不成?”
宝玉装作一副不在意的样子,试探的问道。
“没印象了啊……也不是什么要紧东西,就是我恍惚着在你祖父哪里见到过类似的东西,这才想着问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