觉得夜色好,想要饮上一杯?
文先生这话可真是拿根稻草当香烧,糊弄鬼呢!
不过见他还能强撑面子,倒是真的没有喝得太醉。
既然如此,宝玉索性直接道:
“害,就是那些手段呗,买通了一个临县的学子……先跟我示好,等考场上又引着我捡小抄,见我没搭理,就自己跳了出来……
……最后没办法,我就像先生说的那样,把事情闹大,把那位知府周大人引了过去。
对了先生,你对周大人这样熟悉,是不是和他是旧识?”
之前他跟黛玉撒了谎,黛玉的双面绣荷包误打误撞省了他不少麻烦是真,张教渝是因为屡次请文先生任教未果恼羞成怒是假。
那位张大人根本就不是国子监的人。
当日文先生得知有人在县试上针对他之后很是诧异,思来想去也没想到到底是谁下的手。
后来出去了一次,回去就将自己关在屋子里一整日,出来之后眼睛红红的,还叮嘱他。
让他府试考试的时候,誊抄试卷的顺序从后向前,先誊抄策问,
还告诉他,这次的主考官外圆内方,很有原则,让他有处理不了的事情就将事情闹大。
“果然是用的策论……周大人……是我的同年……我和他神交已久……”
文先生的脸上一闪而过的痛苦,嘴里喃喃说道。
“就是策论,先生是猜出了幕后之人是谁吗?”
宝玉继续追问道。
既然已经开始问了,就没有半途而废的道理。这样做或许有些残忍,但是却没有什么二次伤害。
“之前或许猜不出来,可是如果真的是污蔑你策论舞弊的话,那十有八九就是那个人。
对了,污蔑你的人是不是民丰县的?”
文先生叹息一声,又抬起头问宝玉。
“对,民丰县的,姓李,叫李炳超,之前好像是白鹿书院的学子。”
李炳超的处理结果如今已经贴到了府学学宫的告示栏上呢,错不了。
“那就没错了,确实是为师连累了你。”
文先生笑笑,歪歪斜斜的站起身,走到一旁的竹架上,又提了一坛子梨花白,将它放在了桌子上。
“先生说的什么话,宝玉的处境又好在了哪里?先生不是一样收了我当弟子。”
宝玉按住文先生想要破开酒封的手,盯着他的眼睛又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