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仅仅是因为死缠烂打吗?
宝玉偷偷看了一眼文先生,心里有些不确定了起来?
文先生这样的大儒,每日里哭着喊着要当他学生的人应该不在少数吧?如若不然他也不会隐姓埋名住在鸿升巷了。
可是如果不是因为他的死缠烂打,那又是因为什么呢?难道文先生透过现象看本质,看出他骨骼清奇了?
终于还是忍不住,宝玉将心里的疑问问了出来。
“为什么收你为徒?”
文先生手里的笔顿了顿,抬起头笑吟吟的看他。
“对啊,先生,弟子实在是想不明白,难道是因为《丝路花雨》吗?弟子解释过了,那是弟子黄粱一梦,之后和月盈一起完善的,靠着弟子一人,根本不可能完成。”
宝玉拧眉看向文先生。
“那只是一个原因吧。”
“先生,那还有什么原因呢?”
宝玉又问道。
“……”
见文先生好半晌没说话,宝玉正待要问,突然听到门外传来“咔嚓~”一声,像是有人将树枝踩断了。
“谁?是谁在外面?”
石涛在后院拾掇花草,观言又在里面打整行李,宝玉放下研磨到一半儿的墨条,正准备推门出去看看。
“既然来了,那就进来说话吧。”
文先生伸手将他拦住,又对门外道。
“夫子知道……学生要来?”
门外悉悉索索好一会儿,才有人推门进来了,却是玉爱。
他身上还是日常船的衣袍,但是却不像平日里那样为了露出纤细的腰肢绑的紧紧的,脸上的脂粉也被擦的干干净净,倒是露出一张清秀的脸庞来。
宝玉有些惊讶,却又觉得理所应当,今日玉爱看向文先生的眼神,满是期盼和胆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