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痴情女子负心汉,爹爹很快厌弃了我娘亲,娘亲熬不住,一道白绫悬了梁……娘亲死后,爹爹对月盈非打即骂,后来还想将月盈卖到扬州,多亏了如云妈妈……”
“说这些做什么?真是个傻孩子,我跟你娘是什么关系,哪里会看着那个畜生那般对你,也是妈妈没别的本事……不能好好的将你养着,让你跟着妈妈一样,在这烟花之地讨生活……”
如云妈妈捏着帕子擦了擦腮边的眼泪,向前一步屈膝跪下,又对宝玉道:
“贾小爷,这事是如云的谋划,跟月盈没什么关系,当初的事情如云也不是针对贾小爷……不过错了就是错了,这件事情是如云的不是,还望贾小爷放过月盈,如云就是做牛做马……”
“妈妈,这件事情和你没关系……”
看着跪在地上哭作一团的两人,宝玉却只是笑笑,依旧什么话都不肯说。
他又不是原身那个懵懂的性子,什么事情都往简单了想,就算是事情刚发生的时候他酒饮多了一时没想那么多,等到酒醒之后,他也能发现这里面的破绽。
大明妓子的黄金年龄在十三到十六岁,如果如云妈妈真的想要逼如云接客,又怎么会拖到十九岁?
而且当日梅枝房里一片狼藉,月盈的脸上却一点儿伤痕都没有,脖子上的划痕也是雷声大雨点小,这龟奴控制的也太好了些。
还有,他从梅枝房里出来的时候瞥见了一个熟人,像是接了湘云回去的史家大公子。
那位公子因为边境的事情一直没有成亲,听说身边干净的很,如果没猜错的话,应该才是如云妈妈和月盈的目标。
“贾小爷……”
两人又哭了一会儿,见宝玉丝毫没有怜香惜玉的意思,不禁怀疑起之前打听来的消息来,不是都说这位贾小爷最是惜花吗?怎么好像传闻有误的样子。
“两位哭累了?哭累了就起来吧,这一环接着一环的,你们不累,小爷我都有点儿累了,早知道,小爷刚刚就跟着走了……”
宝玉换了个姿势,翘起二郎腿,打了个哈欠对两人道。
“贾小爷这是什么意思?”两人胡乱擦了擦眼泪,不可思议的看向贾宝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