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确实如此!”
黛玉便带着两个孩子出宫了,还没进府门,便听说锦衣卫出动,朝地藏庵的方向去了。黛玉忙让黄芦带人过去,“务必要让锦衣卫的将马小道婆抓住!”
回到屋里,黛玉有些心神不宁的。舜哥儿和序哥儿都睡了,李觅守在黛玉的身边,给她上了一碗甜汤,“王妃不必着急,应是万无一失的。”
黛玉点点头,“你说,有几个人知道那马小道婆不是个女儿身的?想必,知道的人应是都死了,这么多年了,他隐藏得这般好,又有谁能想得到呢?只是我担心,这件事一出来,当初与他打过交道的那些诰命女眷们,一个个怕是都要坠入万丈深渊了。这是何等罪孽?”
“王妃,您这话可就错了,若是这件事不揭露出来,将来还不知有多少人会遭他的毒手呢?佛祖在上,这是积功德的事啊!”
“是积功德还是损阴德实在是难说。一些事,人若是不知道,活得便格外轻松,一旦知道了,时时刻刻在心里惦记,受煎熬,最后慢慢地就生出了活不下去了的念头。”
夜里,玉笙亲自来了,戴着斗篷,进了黛玉的院子,将话递给了黛玉,“王妃,娘娘说,锦衣卫指挥使才进了宫,已经跟陛下说了,娘娘就在跟前,说那马小道婆的确是个正常男子,且从他屋里搜出了很多迷幻香。皇上把太子叫进宫里来狠狠骂了一顿。奴婢出宫前,东宫那边传来消息,说是太子妃不小心小产,一尸两命,侧妃听说之后,因悲伤身,动了胎气,牵连得身子有恙,没救过来也跟着去了。”
黛玉已是落下泪来,“你说我是不是在造孽?”
李觅忙劝道,“这跟王妃什么关系?那马小道婆的事儿,就算王妃不说,也有人会告诉太子妃和侧妃,不说别的,庞家不也和马小道婆有关系吗?”
玉笙道,“皇上已经严令彻查此事,这马小道婆作恶多端,自会有报应。这件事本与王妃没有干系,王妃又何苦钻这牛角尖呢?”
次日,黛玉听说武安伯站着进宫,横着被抬出来的。到了傍晚,武安伯府已有丧信传来,说是武安伯吐了三口血后,竟一命归天了1
听到这话的时候,黛玉正在喝粥,格外惊讶,问黄芦,“你可有听错?”
黄芦道,“不会听错,是严公公亲口跟奴才说的,敬德殿的冬暖阁里头,太子殿下一时失控,竟然朝武安伯踢了一脚,正中胸膛,当时就不好了,太医说要赶紧移出宫去,这才抬出了宫,本就没打算还能活过来的。”
黛玉道,“不是,这武安伯是太子的岳丈啊,他怎地就这么冲动?”
“听说武安伯不依不饶,说是前太子妃死,太子应该给个说法,皇上也起了疑心,质问太子。太子一时恼羞成怒,就动了手了!”
“当着皇上的面动手揍自己的岳父大人,太子还真是好样儿的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