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一来,连荣妃也有了不是,忙跪下,“是臣妾管教无方!”
“这不关母妃的事!”云臻忙道,“是儿臣让十三弟出京的,是儿臣没有提前向父皇禀报,是儿臣的错!”
四皇子道,“这怎么能是八弟的不是呢?十三弟虽说没有大婚,可身上已有爵位,什么事该做,什么事不该做,他必定是知道的。皇太后赐婚,他不说进宫来谢恩,反倒一走了之,实在是该重重责罚!”
说完,他起身朝皇帝一撂衣袍跪下,“父皇,待儿臣明日出京去追回十三弟,叫他回来领罪!”
云臻深深看了四皇子一眼,转而对皇帝道,“父皇,十三出京,却是是儿臣的安排,他一向想要建立军功,恰好那天葛达的战报进京,以为时机来了,不容耽搁,原本是要进宫向父皇请示的,是儿臣想到父皇一向疼爱儿臣们,大年节下,必定不会答应,这才擅自做主,同意他出京,若要责罚,请父皇责罚儿臣!”
皇太后冷声道,“你倒是很敢做主,若他在外有个三长两短,难道要你父皇白发人送黑发人不成?”
年节下的,皇太后这话着实叫荣妃听不下去,便道,“母后,十三打小大相国寺的一心法师便说他命格硬,不管遇到什么都能逢凶化吉,况且如今太平盛世,想必能一路平安到边关的。”
“你倒是比他的亲娘还要疼他,肯为他说这些话。”皇太后看向八皇子,“你倒是说说,你肯领什么责罚?”
皇帝看了皇太后一眼,又朝太子看去,见他喜形于色,心里不由得冷哼一声,也问道,“老八,你说说,你肯领什么责罚?”
云臻看着地面上的砖缝,心里已是无限凄凉,不由得沉声道,“儿臣不孝不义,恳请父皇削儿臣爵位,下训斥圣旨,将儿臣贬谪出京,为先帝守灵,儿臣绝无怨言!”
荣妃已是大惊,皇太后正要说话,皇帝已是开口了,“这一次的事,朕也不多追究,就将你的亲王爵降为郡王吧,若再有下次,决不轻饶!”
云臻道,“多谢父皇!”
所有的成年皇子们均是松了一口气,至此,他们兄弟,除了太子之外,均是一般高了,特别是云臻,原本是成年皇子里头最小的,原该比那些兄长们低才是。
团圆饭吃完了,皇子们均出宫去了,云臻留了下来,在敬德殿的冬暖阁中,皇帝喝了一杯茶,问跪在地上的云臻,“朕削你爵位,你是否心中有怨言?”
“儿臣不敢!”
“你须当知道,若今日朕不削你爵位,只怕皇太后不肯善罢甘休。朕且问你,你真愿意去给先皇守灵?你甘心离京?”
云臻道,“儿臣原本不孝,原本该去为先皇守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