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澜撕开封布的手顿了顿,看着他,过了两秒才道:“我嫌脏”,况且这酒中她兑了水,否则以白酒的浓度不熏死才怪呢。
像牢房这种地方,蛇虫鼠蚁经常出没,地上都是那些排泄物,况且这里光线不好,阴暗潮湿,特容易滋生病菌。因此人们很容易生病,免疫力下降,万一那些老鼠们携带了某种病毒,他们可就死翘翘了,不为他们着想,她也要为自己考虑啊!。
对于张韬的这些问题,陈澜不想做过多解释。
张韬撇了撇嘴。
这些酒是陈澜自费买的,她宁愿自己掏钱,也不愿在这种情况下工作。
陈澜把酒倒在扣在桌子底下的盆里,然后拿起竹刷进行洒酒。
犯人们对陈澜的这种行为已经见怪不怪了,有时他们也会调侃陈澜,陈澜懒得理他们,自己忙碌。
陈澜与张韬的对话,白衣男子自然是听了去,因为他离陈澜休息的地方只有一个转角的距离,他能看见陈澜,陈澜也能看见他。
陈澜走到他的旁边的时候,与他对视了一眼,白衣男子眼眯眯的看着她,再打量,陈澜便冲他点头,礼貌的回应。
陈澜工作忙完,就坐在桌前在那里抄书,这是她另做的工作,替那些有点钱的人抄书,虽赚钱少,但陈澜最主要的还是认字,没错,认字。陈澜认识汉简字,但对于古代的字她却认识的不太多,有时可以跟着句意顺下来,有时却连断句都断不开。不能说她高中语文不好,但高中语文学的并不深,也难怪她一现代人看不懂、读不顺。在古代,不识字很麻烦。
陈澜抄的是宋代诗词,她不会漫无目的的抄,而是读一句进行断句、翻译,然后把不会的字或者意思写在自己的本子上,有时会把整首诗抄下来。由于她太过用心不小心读了出来“春未老,风细柳斜斜。试上超然台上。看半壕春水一城花,烟雨暗千家。”
“你读错了,是‘试上超然台上看,半壕春水一城花’。”白衣男子开口道。
[望江南·超然台作
春未老,风细柳斜斜。试上超然台上看,半壕春水一城花。烟雨暗千家。
寒食后,酒醒却咨嗟。休对故人思故国,且将新火试新茶。诗酒趁年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