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严肃地说：“我又不是你的学生，我没有理由听你的教诲，也不需要尊重你的意见。”

我的话，让姚振华错愕地看着我，眼神里气愤地情绪更加浓郁。

龚丽春十分难受地说：“刘豪……你别在气老师了行吗？”

我严肃地说：“我没有气他，只是在说实话而已。”

姚振华低下头，狼狈地推开龚丽春的手，独自一个人，默默的走进校区，我们跟在身后。

我跟姚振华说：“这个社会，远比你想的黑暗，资本的丑陋也绝非你看到的这些，经历的这些，就能概括的，他还只是要你写写文章，夸夸他们的药，你就受不了了，那，经历更黑暗的资本运作，您又会是什么的心情呢？你紧握的拳头，打击不了任何事物，只有一口闷气，憋在心里，无法纾解。”

姚振华回头看着我，十分地痛恨。

我直面他的痛恨，十分爽快地说：“资本很丑陋，但是，资本很有力量，如果你掌握了资本，那么，你讨厌的那些东西，你就可以运用资本的力量，将他粉碎，比如，那个人渣，你知道他很可恶，他在羞辱你，他在拿你这辈子最崇敬的东西来践踏你，把您视若珍宝的人格，清誉，当做是沽名钓誉而诋毁你，你很愤怒，但是，您又能怎么样呢？最多，只是握紧了拳头，吼两声，哪怕是丢掉自己的面子，自己的荣誉，去教训他一顿，可是，这改变了什么呢？除了让他在内心觉得痛快了，伤害到您了，让他得逞了之外，您改变不了任何东西。”

我的话，让痛恨地姚振华无奈地深吸一口气，随后自嘲的笑了笑，眼神变得很悲哀。

在学校，他有很高的声誉，很大的权柄，可是离开了学校，他只是一个老人，没有缚鸡之力的老人。

他在社会上也有很大的名誉，可是，他也受名誉所累，即便对方再怎么羞辱自己，再怎么践踏自己，他也只能愤怒地握紧拳头。

一旦他动手，那么，他整个人生，都将陷入巨大的旋涡之中，到时候，他最珍视的荣誉，会毁掉他。

浪子回头金不换，坏人放下屠刀就能成佛，但是好人，一旦有了一个污点，此生就再也不能完璧无瑕，终生，人们都会记得他的污点。

我严肃地说：“我尊敬您是一个道德高尚的人，所以，我跟你谈道德，谈仁义，但是，您说我是虚伪，我接受，我确实虚伪，因为，我知道跟您谈物质，是对您的羞辱，这样的交谈方式，对我们两个人来说，都是错误的，所以，我打算换一种方式，我让你亲眼看看，资本的力量，其实，资本是不分善恶的，也不分好坏，更没有所谓的恶臭与铜臭，真正坏的是人心，真正臭的，是人追求物质的人性，我相信，资本掌握在正值的人手里，他所体现出来的价值，就一定是正值的，反之，资本被窦春那样的人掌握，就一定会走向黑暗，所以，您愿意看到一个恶臭的臭虫在这个社会上洋洋得意的挥舞着资本赋予的利爪洋洋得意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