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接着一个,一次次的打击,让我内心绝望,但是,也让我披上了战盔铁甲。
没有什么再能伤害到我了。
我伸手握着朱少松的手。
冰冷,僵硬,我跟他分开不过一个多小时,之前那个鲜活的人,就这样逝去了。
人的生命,实在是太脆弱了。
即便性格强如朱少松这样的人,也无法对抗天命,但是我不服气,我就是不服气,上天越是折磨我,越是践踏我,越是将一坐坐大山压在我的肩膀,我越是不服气。
我真的不服气。
我再一次抚摸那张陌生的脸,回想着他跟我回忆我父母的画面。
那时候,我跟他,都是非常开心的,都充满了一种幸福感。
他为了我父母的冤屈,为了冯叔的仇恨,他真的付出了自己的生命。
就如他说的那样。
唯有死耳。
我十分尊敬,敬重朱少松,他在这个充满浑浊,肮脏,不堪的世界里,做到了言必行,行必果的诺言。
他是一个战士,一个斗士。
他死在自己的战场上,唯有敬重,惋惜,没有任何怨言。
我将白布盖在朱少松的脸上,我看着遥远的大海,看着那狂风骇浪的海面。
那凶怒的海啸,要将所有都吞灭。
我死死地凝望着那野兽一样地海面。
我内心只有一个声音。
我不会屈服的。
绝对不屈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