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冠英看到我期待的样子，就跟我说：“朱少松那个人，并不具备领导者能力，他太正值，也太冲动，也是个理想主义者，他奉行的原则，在金融世界，是行不通的，金融世界是很残酷的，弱肉强食，他所谓的一腔热血，只不过是对鳄鱼的祭祀，不但得不到鳄鱼的庇护，也得不到自己想要的财富。”

董冠英的话很负面，也很残酷，这让陈瑜跟黄碧莹都十分不悦。

两个人刚想说什么，我立即说：“董叔叔，希望你不要批判正在为真理正义而搏杀的人，那是对正义的一种侮辱。”

董冠英轻蔑地笑起来。

他跟我说：“不要迷信正义，迷信正义也是一种迷信，这世界所谓的正义，只不过是胜利者表彰自己的说辞罢了，道理，我就不跟你说了，金融很复杂，复杂到，游戏规则可以写满几十万字，但是，金融也很简单，简单到，就是一些数字，所有人都能看的明白，现在，我就跟你说说简单的数字。”

董冠英说完，就将他的电脑推给我看。

我看着文件里统计的数据，我就很震惊。

董冠英说：“我们国家上市公司市值在1000亿美刀以上的公司，只有17家，而对岸有67家，巨富集团处于千亿市值的末端，但是，在国内却属于顶端，这就代表，你们要跟国内排行前十左右的公司异地作战，根据我对冯盟的资金掌握来看，你们能拿出来的资金，不过上百亿美刀，这只有巨富集团百分之10不到的资金……”

我立即说：“如果，十倍杠杆呢？海外杠杆不受限制，十倍杠杆，资金就将跟巨富集团达到差不多的体量，这么大的体量砸下来，巨富集团会在瞬间暴跌，未必没有胜算。”

董冠英笑着说：“所以，你很天真，你们并不是跟王炳良一个人战斗……”

我立即说：“我知道他的十大股东，都是超过上百年历史的金融公司，但是资本家都是攫取利益的，一旦我们将股价砸穿，他们觉得利益受损，或许会反抗，可是当跌到没有价值的时候，他们就会抛弃王炳良……”

董冠英不屑地说：“是朱少松制定的作战计划吧？他总是这样天真，他自以为自己了解资本，自以为了解人性，事实的情况，跟他想的并不一样，这个世界上，最复杂的就是人心，尤其是资本家的心理。”

我立即问：“怎么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