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话说回来,小野当真是深得我心。她年纪虽小,却极懂人情世故。对一个人好,便掏心掏肺,义无反顾。
待所有人全被容忌轰出寝殿,我这才从薄衾中探出大半个头。
“歌儿,可否同我说说,这几日都发生了些什么?”
看着胡子拉碴面容憔悴的容忌,我心中怒气全消,只余下心疼,“记不太清了。只记得才满千岁的你,将我的唇啃成了驴腚。”
容忌自责不已,“疼不疼?”
“不疼。”
我摇了摇头,轻靠在容忌怀中,“虽然很多事情记不太清,但我犹记得刚穿越回数万年前的仙界时心中的惶恐不安。我好怕再也回不来,好怕好怕。”
“笨蛋,即便你回不来,我也会跋山涉水去找你。”容忌说着,转而将崆峒印呈于掌心。
我悄然拽紧容忌的胳膊,心有余悸道,“将这玩意儿丢远些,我可不愿再与你分开。”
“别怕。崆峒印只是被有心人做了手脚,如今我已将其恢复如初。倘若你再不回来,我便紧随你的步伐,回到过去将你擒回。”容忌信誓旦旦道。
“可知是何人动了手脚?”
“暂无头绪。”容忌如是说道。
我原以为在崆峒印上做手脚之人,不是卑鄙龌龊的封於,就是阴险毒辣的叶修。
但凭时间推断,他们二人的嫌疑极低。
先说封於,自上回被容忌重伤过后就一直躲在水中月中休养生息。据线人来报,这段时间的封於,跟个恪守本分的闺阁小姐一般,大门不出二门不迈。
再说叶修,楚荷于不日前为他诞下麟儿,四海之士纷纷赶赴西越王宫庆贺西越储君的诞生。而叶修身为西越之王,近段时间必然疲于应付四海来客,根本没有精力去算计他人,也没有时间潜入北璃行偷鸡摸狗之事。
“对了,华清近况如何?”我突然想起久未蒙面的华清,不知为何,直觉上我总觉是华清在崆峒印上做了手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