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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忌尤为心疼地将我揽入怀中,“这两兔崽子,当真欠收拾。”

谁说不是呢?偏打不得,又舍不得苛责,只得生生受着。

好在,近段时间鲜少晨吐,虽不能像之前一样行动自如,但起码不会一整天晕晕沉沉,除了吃和睡什么事情都干不了。

“南羌密林卧狼当道,前途凶险难测,我们不如先回北璃从长计议?”容忌审慎言之。

容忌并不是知难而退之人,他不过是怕我再度受到伤害罢了。

我原不想中途折返,但我又不敢拿腹中小小乖们的性命冒险,只得应了容忌所言,双双打道回府。

遗憾的是,天不遂人愿。

正当我与容忌准备原路折返之际,耳边琴音渐起,由远及近,乍然一听便觉气势滂沱,大有十面埋伏之势。

我和容忌对望了一眼,均生出几丝疑惑。

怎的荒山野岭之中有人弹琴?

琴声中正稳当,夹杂着丝丝寒意,忽如波涛层层推进,忽如海潮寸寸褪去,忽如峡谷中的急劲旋风,忽如夜幕上静静流淌着的霓虹缎带……

“这琴声来得古怪,只怕于我们不利。”我在容忌耳边低语道。

容忌摇了摇头,“御兽之音,和平中正,想必是有擅琴之师以琴音御兽。”

倏然间,一体格类似猛虎,嘴边长着青色獠牙的长毛猛兽和着愈发紧凑的琴音而来。

“梼杌?”我讶异地盯着面前尾长八尺的猛兽,困惑不已。

照理说,上古四大凶兽早已命丧第二关古战场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