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何对我这么好?”我困惑地追问道。
事实上,这个问题我之前也问过华清,她模棱两可地说了句“得道多助”。
一开始,我对她所言深信不疑,但经过这段时间的沉淀,我才觉事情并不是她所说这般简单。
她看似良善,实则冷情。她从未担忧过黎民百姓的安危,能叫她挂心的,只有我一人的安危。
华清叹了口气,声音透着浓浓的沧桑感,“莫要再刨根问底了。你只需记住,我华清,今生今世,永生永世,都不会伤你,这就足够了。”
“晓得了。之前,是我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你别放在心上。”我同她赔着不是,不再刨根问底。
“没必要纠结这些无关紧要的小事。今日前来,我只是来跟你提个醒。”华清压低了声儿说道,“不知你有没有注意到鸿蒙古寺中一个名叫‘干戈’的小沙弥,他是天弋利用入梦之术,突破时空局限,从灵山脚下带回的幼时的自己。”
我审慎点头,“天弋将干戈带至鸿蒙古寺,无非是将幼时的自己当成了挡箭牌。天弋身上所受之伤,已尽数移至干戈身上。”
“看来,你知道。”华清如是说道。
“不仅如此,我还知道只要杀了干戈,天弋便如同失去左膀右臂。如此一来,无人为天弋挡伤,天弋纵有九道天意傍身,也不能奈我何。”我补充道。
自我得知干戈的真实身份之际,便知干戈会是天弋唯一的软肋。再加之干戈单纯善良,只要我加以引导,他势必会成为掣肘天弋的最佳利器。
可干戈将他的一颗赤诚之心捧在我面前,我又岂能因为一己之私而将他的心践踏于脚下?即便,适当的利用可以达到事半功倍的效果,可我始终无法说服自己去伤害无辜单纯的干戈。
华清不赞同地摇了摇头,“人不为己,天诛地灭。”
“我只求无愧于心。”
“罢了。你如何决断,我都支持你。”华清释怀一笑,遂将手中拂尘赠予了我,“拿着。避祸拂尘虽避不了祸,护你腹中孕灵倒是绰绰有余。”
“多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