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还没死。血肉之躯自然是感觉得到疼痛的。”
“你若是乖乖听话,定能少受些罪。”天弋生硬地说道,他似乎很生气,顷刻间便将手中念珠化为齑粉。
片刻之后,他见我并未给予他想要的回应,猛然起身,阔步行至我跟前。
“女施主,现在能跪么?”
“什么意思?”
我心跳地很快,即便早就做好了与他同归于尽的准备,但真正到了这一刻,还是觉得十分屈辱。
天弋冷笑,“不能跪也得跪。贫僧善心大发,正欲打算身体力行,替女施主洗去这一身的脏污。不若,就从女施主这张艳极了的檀口开始吧。”
“你确定身体已经全然恢复了?四十九日尚未过,神君还是需要量力而行。”我下意识地后仰着身体,刻意同他拉开一段距离。
“女施主是在担忧贫僧的身体?放心好了,贫僧绝不会让女施主失望。”语落,天弋遽然扯着我的头发,迫使我往他身上靠去。
怔忪间,我扫了一眼他满是凿坑的手臂,竟发现他身体上的伤神乎其技地不药而愈。
这怎么可能?
经脉寸断之人,纵有天大的本事,也无法在一日之内恢复如初的。
难道,天弋得以在短时间内复原,同禅房外稚嫩的小“天弋”--干戈有关?
“竟还敢走神?女施主,心可真大。”天弋居高临下地看着我。
我回过神,沉沉地闭上双眸,就怕多看一眼,会不顾一切地和他同归于尽。
倘若以我一人之力,就能将他拽入无尽深渊,倒也算得上一桩幸事。
怕就怕我赔上性命,仍无法伤及他的根本,反倒赔上周遭无辜之人的性命,得不偿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