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不知道。”我都不明白自己为什么救他,也不想胡乱找个借口搪塞容忌,只好如实说道。
以容忌的性格,定会醋意大发,指不准又将我抛上榻发泄怒火。
因而,我已做好了准备,若他敢上前一步,我就以乾坤之力打烂他的翘臀。
出乎意料的是,他并没有勃然大怒,只不动声色地上前一步,从身后紧紧地环住我的腰身,“歌儿,我知你心里没他,但见你挡在他身前,还是郁闷地想将他千刀万剐。我确实有点难过,好想歌儿将我搂在怀中哄哄我。”
我并未料到他会持续示弱,手心掌风早在他触及我腰身之时,反手朝他身后扇去。
待我听清他所言之际,掌风已经收不回来,他的翘臀怕是要被打废了。
我连连挣开他的禁锢,颇为尴尬地询问道,“你没事吧?我还以为你因为我放走了祁汜而闷闷不乐,正打算对我大打出手,故而才,才攻击你的翘臀的……”
容忌脸色疼得发白,他咬着牙,尚未缓过劲,一瘸一拐地向门口走去。
我只觉自己的掌心火辣辣的,此刻尤为内疚。
不过,他既还能走动,问题应当不大。我如是安慰着自己,目送着他渐远的背影,心中负罪感稍有减轻。
我原以为,他会回驿馆冷静片刻,不成想“啪嗒”一声,他修长的手指往门闩上一按,将大门锁得死死的。
“你做什么?”近来,我尤为敏感。见他锁上了门扉,稍显惶恐地后退着。
容忌未料到我会如此恐慌,悄然又将门闩移至一旁,“歌儿的手劲儿越来越大,这一掌着实够呛。我自己无法上药,只能由你代劳了。”
“不。你自己若没法上药,找大夫啊!”我十分抗拒地摇了摇头,对于男人的身体毫无兴趣。
我就怕自己多看几眼,再忆起古战场中的事,一时控制不住情绪,将他活活给阉了。
容忌沉眸,悄然转过身,示意我看向他染血的衣料,“不愿意就算了。反正我皮糙肉厚,出点血并不碍事,死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