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无论幕后之人为谁,于我而言,均十分棘手。眼下,我能做的,只有伺机而动,见招拆招。
翌日辰时末刻,吉时至。
昨夜我委实担忧清墨、清羽的安危,遂悄然坐于屋檐之上守着她们,直到西方际白,才窝在容忌怀中小憩片刻。
因而待我同容忌步入喜堂时,喜堂内已经人满为患。
父君和南辰仙倌已然坐在主位之上,谈笑风生。
“过来!”
静坐在父君身边的母皇红唇轻启,向我亲切地招了招手。
今儿个太阳打东边出来了?
我抬眸看向“慈眉善目”的母皇,踌躇片刻,终究还是挣开了容忌横亘在我腰间的手臂,朝母皇走去。
然,我尚未行至母皇跟前,且舞已经迈着细碎的脚步盈盈朝母皇奔去。她热络地替母皇捏着肩膀,说着逗趣的段子将母皇逗得眉开眼笑。
原来,方才母皇是在和且舞招手,倒是我自作多情了!
我淡淡地看了一眼言笑晏晏,相谈甚欢的两人,生生止住了脚步,怅然若失。
在母皇心中,且舞才是她的亲闺女吧?
尽管,母皇这缕残魄极有可能已被且舞所控,但见母皇对我这般冷漠,心里愈发不是滋味。
我杵在原地,不知不觉红了眼眶。
明知道不该去奢望,可见到母皇招手的那一刻,我还是忍不住想要飞扑至她怀中,向她诉说这么些年我受过的委屈,同她分享我苦尽甘来后得之不易的幸福。
容忌阔步上前,从身后将我拥入怀中,沉声宽慰着我,“你还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