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片刻停顿之后,为首的太医起身替祁汜把脉,他摇了摇头,懊丧说道,“最多活不过三个月!”
紧接着,又一位太医上前替祁汜诊脉,他亦摇着头,颓丧说道,“咳喘之症深入肺腑,三个月便是极限了!”
数十位太医轮番上前替祁汜诊脉,重复着同样的动作,乐此不疲。
藏匿在数层被褥之下的我大汗淋漓,已是一脸生无可恋。
就在我即将被厚实的被褥捂得即将晕厥过去之时,祁汜猛然睁开眼,一把将我从被褥之中拽了出来。
他勾唇浅笑,戏谑言之,“这条被褥厚薄适中,盖在身上能令朕心旷神怡,枕于身下更能使朕延年益寿!”
“………”
祁汜竟将我比作被褥!
我恼羞成怒,伸手将他推至一旁,“你是不是早醒了?”
正准备下榻,突然发现榻前有数十道灼灼的目光盯着自己,脸颊瞬间烧得通红。
祁汜拽着我的胳膊,旋即冷喝着榻前面面相觑的太医们,“一群庸医!还不快滚?”
“臣等告退!”太医们面露骇色,四散而逃。
顷刻间,偌大的寝殿中,又只剩下我和祁汜四目相对,大眼瞪小眼。
“朕原以为歌儿脸皮厚似城墙,想不到竟会脸红!”祁汜掐着我热度未褪的脸,朗声大笑。
“闭嘴,别笑!”我一时气闷,遂伸手捂着他的口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