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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冷笑着,“你是怕我凌虐你,才一心求死?”

祁汜摇摇头,脸上依旧挂着笑意,“做了那么多错事,我万死难辞其咎。对不起。”

祁汜的身体爆裂,但魂魄散尽,但妖界上空,久久盘旋着他那声“对不起”。

他倒是死得干脆,但我并没有因为他的死感到一丝轻松,反倒更加沉重,容忌亦是。

容忌说道,“祁汜之所以完全不受控制,和他临死之际体内蹿出的青烟有着很大的关系。这也就意味着,但凡心里有一丝邪念的人,一旦被青烟侵入,心里的邪念将会陡然翻倍。”

“回去吧!陪魑魅演出戏,看她究竟在玩什么把戏!”祁汜已死,但魑魅还好好地活着,眼下也只能从她身上,找寻些线索。

意识到不论说什么话,都有被窃听的风险,我和容忌十分默契地没有提及香雪怜。但我心里清楚,香雪怜蛰伏这么久,绝对是比魑魅更可怕的存在。

回了且试天下,为了降低魑魅和香雪怜的戒心,容忌直接搬出的寝宫,住进了书房。

而魑魅和香雪怜分别挑了容忌书房两边的屋子,时时刻刻盯着容忌的一举一动。

我躺在床上辗转反侧睡不着,只好趁后半夜万籁俱寂之际,悄然爬进容忌书房,熟门熟路地钻入他怀中。

他放下手中的卷宗,在我耳边吹着气,“可是馋了?”

我点了点头,“馋了。”

“呵!今日怎么这么诚实?”容忌看着我胸口的那片淤青,眼里满是心疼。

我拢了拢衣襟,总不愿让他看到自己浑身是伤的样子。

我从他怀中钻出,正欲从窗台爬出,“算了,我还是回去睡觉吧!”

他随即将我拖下窗台,“点完火就跑?”

我记得我还没对他做什么,怎么就是点火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