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念一想,再过八九个月,也就是我临盆之际,容忌又有一个生死劫要过,心下突然生出几分担忧。
若雪看我情绪低落,安慰着我,“太子妃莫要担忧,你的治愈术相当了得,也许能治愈殿下的眼疾呢!”
“但愿吧!”我叹了口气,委实心疼容忌。这么严重的眼疾,他竟从未对我提及。
行至锁妖塔前,魍魉已然从深坑中爬起。
他见我走来,委屈地为自己辩解道,“主人,我发誓,我从未想过要将殿下从锁妖塔顶摔下,真的是他太沉了,我一时不察,才会直直坠落。”
看魍魉的样子,也不像是有那么多弯弯绕绕的人。肯定是容忌不想让魍魉背他,才故意捉弄魍魉。
我将手放至他额前,替他疗伤,“我知道了,不怪你,。”
锁妖塔中,花颜醉依旧同寒冰神凰对峙着。
我从塔顶飞下之时,花颜醉正好夺过白狐,朝着我怀中扔来,“小且,带着阿弦走!不要管我!”
看来,花颜醉是真的很在乎北弦月,竟为了它以身犯险。
一直以来,都是花颜醉在帮我,这一回,就让我替他守护想要守护的人吧!
我低头看了眼怀中奄奄一息的北弦月,果断转身,迅速飞离了锁妖塔。
寒冰神凰为了甩开花颜醉的胡搅蛮缠,开始发力,动静大到差点儿拆了锁妖塔。
而花颜醉硬生生扛着,“阿弦欠你的,我替他还。”
花颜醉真是个傻子,一旦将人当成朋友,两肋插刀也在所不惜。对我如此,对顾桓如此,对北弦月亦是如此。
我用手指在北弦月厚实的皮毛上逡巡,“阿弦,你还挺幸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