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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兔摇头,“水神低调,不轻易露面。只听闻凡是见过他真容的女子,无不心驰神往。”

容忌大概是怕我对水神产生说不清道不明的情愫,适时打断了他,“说完了?”

玉兔见他冰冷的眼神,不由得瑟缩着,从自己茂密的皮毛下掏出了一本风月手札,“这是小的纵横风月万把来年,得出的一些心得,请殿下笑纳!”

容忌颇为满意地收入怀中,彼时那样嫌弃玉兔的口水,现在却对沾有玉兔体味的手札爱不释手。男人真是善变!

“殿下,现在可以放过小的了?”玉兔小心翼翼问道。

容忌勾着唇角应着,“追风,出来接着。”

玉兔回头,看到追风边上的清霜,直接给吓晕了。我将天雷之火扔到玉兔皮毛上,正准备烤只兔子来玩玩,容忌硬将我拖走。

“哎呀,我还没玩够。”

容忌正了脸色,小声说道,“去栖梧宫。”

月落乌啼。栖梧宫中,寒鸦落在枝桠上,有气无力地叫着。寒潭水浊,一池的枯叶透着无尽的荒凉。

鎏金的匾额摇摇欲坠,上头“金屋藏娇”四字蒙了厚厚的灰尘,显得十分破败。

推开虚掩的门,屋内洋洋洒洒的粉尘扑鼻而来,刺激着我的鼻腔。我捂着口鼻,拽着容忌的衣角在这黑暗中的屋中摸索。

点着了火折子,借着微弱的光亮看着屋内的光景。我轻轻吹去梳妆台上的蒙尘,胭脂,水粉,珠宝,玉器堆陈一桌。

“看样子,还真是金屋藏娇。”我感叹着,打开了一个未上锁的木盒,里头是一副保存完好的卷轴。

不出所料,上头所绘的,正是我梦境里的黑衣女子——鬼见愁的娘亲。

她嘴角噙笑,透过画卷依旧能感觉到她那刻的幸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