忘了?这么深的伤口竟也能忘?我狐疑地打量着他,难道二师兄口中的令狐容忌,就是眼前的容忌?难道我前世两度刺伤的人就是他?
“近些年,你可有下凡渡过劫?”
容忌已然穿好衣服,似霁月清风,飘然若仙。他定定地看着浑身湿透的我,背手而立,“冷吗?”
我摇摇头,“看见你,就不冷了。”
一旦将容忌和令狐容忌联想起来,他冷漠的脸也变得格外温柔。我含情脉脉地看着他,他却嫌恶地转过身子。
我寸步不离地跟在他身后,他的气息清冽好闻,就连背影都自带柔光。
“看够了?”容忌停下脚步,偏过头问我。
我猝不及防地撞向了他的背脊,眼睛晶亮,“头一次发现,容殿连背影都能叫我魂牵梦萦。”
“……”
我见容忌浑身一颤,在清冷的月光下,脸上都起了一层薄薄的鸡皮疙瘩。显然,他不习惯这样的我。
“哒哒哒—”
草丛里传来一阵声响。我和容忌侧目望去,竟是我那赤裸着身子,只裹了一条大裤衩的二师兄!
“令狐容阙,你跟踪我!”我颇为气恼地看着他,但一想到容忌身上的衣物是从他身上扒下的,渐渐心虚,声音都弱了下去。
“你认识他?”容忌不甚疑惑地看向我,旋即再低头看了看自己短了一截的衣服,满头黑线,“我身上的衣物是不是那个人的?”
我结结巴巴道,“嘿嘿,嘿嘿,方圆十里内再无活人,不扒他的,你哪来的衣服穿?”
二师兄蹲在草丛中,对我这等强盗行径并未动怒,反倒是略欣慰地看着我俩,“你们重归于好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