亭子内,元秋赢抱起元绵,“阿绵,累了吧,哥哥带你回屋休息。”说者便抱起她朝她屋子的方向走去。
闻争奈回头,便看见元秋赢抱着元绵。
她哥哥对她,似乎亲昵了些……闻争奈皱了皱眉头。
闻府,闻争奈书房。
白欢期进门,开口道:“少爷,刚才我们从元宅出来的时候,我见有人去元宅送东西,便偷偷留意了。”
“出了元宅后,我追上那人,给了他点银子。他告诉我,这家的小姐本是六月二十那日过生辰,上个月订了好些烟花。只是他家小姐前些日子病了,昨日才醒,所以今日便送过来了。”
“六月二十……”闻争奈念了一句。
不对啊,元老夫人送来的庚帖上写的是五月十三……前后相差一月有余,这……
“有意思……”想到这里,闻争奈不禁笑了笑。
此时,古阳城。
一处小院儿的屋子内,执言立在屋子中央。
“典刑司的人动作倒是快,不过我们早有准备,他们什么也查不到。只是,可惜了陈掌柜。蓝前他们呢?”执言专注的擦拭着剑身。这把剑,是时候见血了。
“蓝前他们已经动身去宁京了。师父,不知我们何时出发?”一个身背箭筒的少女问执言。
“师姐的灵柩还未归,我怎能安心离去……”执言的语气里带有一丝落寞。
“师父是后悔了吗?”少女直言不讳的问道。
“师姐是郡主复仇路上的最大阻碍。此乃大势所趋,非我所能左右。”执言把剑收回了剑鞘,眼神坚定。
“若是如此苟且偷生,我倒宁愿正大光明的死,定会有人为我喝彩。”执言神色雀跃。
“是。”少女低眉应道,“时堂主那边的暗部已确认了元秋赢的身份,不会有差错。”
“很好。”执言露出喜悦的神色,“白泽的大皇子……他将会是郡主最有用的棋子。”
“也许,郡主才是他的棋子。”少女反驳道。
“那就要看郡主的心思了。”执言笑得有些诡异。
“宁京那边已经来信说都准备好了。”少女接着禀报。
“吩咐下去,一切按照计划进行。”执言有些兴奋。
“是!”
宁京,皇宫内。
贺准从大殿内退出来,与常荣在殿前说话。
“贺大人,这些日子受累。”常荣率先开口。
“贺准无能,不能为圣上分忧。常公公时常陪在圣上身侧,还望常公公替我在圣上面前美言几句。”贺准拱手。
刚在殿内,贺准禀报探香楼这些日子并无动静。皇帝动怒,虽未发作,但脸色也不好。
“贺大人,你我同为臣子,自是要互相帮衬。只是,这元二小姐是圣上的一块心病,不除不快。典刑司办事,圣上最信的过,这次,也不要让圣上失望才好。”常荣如此说道。
但他也不是不知,这事并非易事。
“那就多谢常公公,我还有公务要处理,告辞。”
“贺大人慢走。”
常荣看着贺准离去的背影,不禁感慨:探香楼这艘沉默了十五年的巨船,若想逼它浮出水面,谈何容易……
夏日黄昏,元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