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是刚知道,殿下托二殿下从宁京秘密带一个人回白泽,这个人,应该就是元绵。殿下应该是直接告诉二殿下的,所以我们不知道。”白名解释。
“六月二十二……那就是没多久。我刚从殿下那里回来,元姑娘伤的很重,怕是赶不了这么远的路。”鸢季皱眉。
“那刺客是怎么回事?”
“身手极好,找不到踪迹,我估计十有八九是宁国皇室下的手。”鸢季提起刺客就头疼。
若是真刀真枪的干一架,倒也不难。只是这些防不胜防的暗杀手段,真的是没辙啊。
“她太弱了,殿下把她带在身边,她只会拖殿下的后腿。”白名本来就对元绵不满,此时也少不得抱怨两句。
“真搞不懂,她到底有什么用?剑术尚可,但我也没见她勤练。爱读书,但看的都是些杂书。琴棋书画也不是样样精通。虽性子乖巧可爱,但胆子又小。还有她那麻雀落地般的轻功,想想就好笑。”白名不屑的说道。
“其他不谈,但有一点你说的极准,她那轻功就是有如麻雀落地,刚飞起就落下,甚是鸡肋。”鸢季笑了笑,赞同了白名的说法。
“可是,这也不是勤学苦练就能成的。她的身子骨不比常人,气息又弱,这是天生的缺陷。她能练到如此,想必也是下了功夫了的。”鸢季又替元绵说了几句。
“要我说,女子就该洗衣做饭,相夫教子,练这些屁用都没有。她那点功夫,我一个能打一百个。”白名吐槽道。
“你真是长能耐了,还要打女子。叫桃星知道了,她先打你一顿。”
“切,桃星的武功在女子中属上层的了,我一样不放在眼里。元二小姐我虽没与她交过手,但我一眼就能看出来,她也就会点三脚猫的功夫。真不知道殿下到底看上她什么了。”白名不以为意。
白名这些日子在树上守卫,元绵的一举一动都被他看在眼里。不过是个平平无奇的小女子,也就是长得好看些,性格乖巧些,这样的女子白泽一抓一大把。真不知道这元二小姐到底有什么魔力,让殿下把她宝贝成这样。
“娶媳妇不是招手下,不分有用还是没用。殿下与元二小姐之间的羁绊,我虽不清楚,但穆云重曾提起过,元二小姐小时候为救殿下,拿刀杀了两个人。一个小孩子有这种胆量,不可小看她。”鸢季对元绵谈不上有什么好感,只是见白名如此轻看她,便忍不住多说了两句。
“有些意思,”白名笑了笑,“话本里有女子为将军挡了一刀的桥段,将军便感动的要娶那女子为妻。比起为心爱的男子挡刀这种事,元二小姐直接为殿下杀了两个人,殿下可不是得爱惨了嘛!”白名调侃道。
鸢季感觉很无语。他知道白名是不会理解的,这种人与人之间复杂的羁绊。
鸢季回来告知了白名事宜,便去忙自己的事情去了。元宅内只剩下了白名一个人。
宁京,皇宫内。
“常荣!常荣!”皇帝突然从梦中惊醒,大声朝殿外喊道。
常荣听见帝王的呼喊,急忙进入殿内,为皇帝倒了一杯茶压惊。
今日下午贺准来禀报元绵在威烈军大营之事。宁显听了之后虽叫贺准不必管此事,但常荣知道,帝王心里怀揣着重重心事。
宁显起身,常荣为他披上了外衣,他走出殿外,抬头望天。
圆月高悬,乌鹊归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