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谓命运,皆是骗局

边走边逛,一会儿便到了膳厅。元秋赢站在博古架旁,翻看着架子上的书籍,元绵走了进来看见元秋赢,刚要开口喊他,却突然想到了什么。

“哥哥。”元绵恭恭敬敬的屈膝行了一礼。

元秋赢看着她一本正经行礼的样子笑了。元绵不解他为何笑,疑惑的看着他。

“不必多礼。”元秋赢看向她,示意她过来坐下用膳。

“五年未见,阿绵和哥哥生分了。”元秋赢故作失落的说道。

“怎么会?圣人曰孝悌忠信,尊敬兄长是我应该做的。”元绵解释道,她端坐着,等元秋赢先动筷子。

元秋赢给她盛了一碗米粥放到面前,说道:“一天未进食,先吃点清淡的,否则伤胃。”接着又问:“孝悌忠信,这是香雾先生教你的?”

“嗯,先生教我读圣贤书,经史子集大多都粗略的看过一遍了。”元绵边吃着粥边回答道。

“也好,每日可有勤奋练剑?”

“自然,先生每日都看着我,定要练够一个时辰,还要我与山上的弟子比试剑法,比读书难多了。”元绵苦着脸说道。

“哥哥,你是怎么找到我的?”元绵看向他问道。

“我昨日赶回来奔丧,得知你被舅母赶出了家门,便想着你应该是回古剑山找香雾先生了。我在城门未等到你,想你应该还在城中,便在城中各处找寻。”元秋赢回道。

元绵想到近日发生的事情,悲伤便涌上心头。

元家一共三个子女。元绵的父母元秉德夫妇已于多年前去世,大伯元秉礼现掌管着元家。姑姑、姑父,即元秋赢的父母也早已逝去。

父母早亡,姐姐元绮一直养在祖母身边,已于三年前嫁给太子做嫔妾。祖母逝世,大伯和婶娘便将她赶了出来。想到伤心处,元绵不禁落泪。

“十日前,”元绵开口道,“家里来人送信说祖母生命垂危。读了信,我问来送信的人,他说,祖母夜里说想吃饺子,家人都没敢第二天包,怕是随时都可能没了。”想到祖母,元绵泪如雨下。

又说见了祖母,守灵,又被赶出家门遭抢劫等事。

“不怕,有我在。”元秋赢轻轻摸了摸她的头安慰她。

“我本想回古剑山,可包袱被抢,没有路费也没有钱住店。平日里先生教的剑术关键时刻也用不上,还好哥哥找到了我,不然我就要露宿街头了。”元绵庆幸着说道。

“昨日我淋了些雨,睡了一觉今日觉得大好了。哥哥能不能给我一些盘缠?我想回古剑山上找先生。”开口向元秋赢借钱,元绵有些难为情。

元秋赢看着元绵有些窘迫的样子,伸手替她擦掉脸上的泪痕,笑了笑说道:“纵然你有些武功傍身,可刚出家门便遇上贼人,我怎放心你一个人回去。不如写信禀明香雾先生情况,过些日子我要去宁京,顺便送你回去。我是你哥哥,我的家便是你的家,只在这里安心住下就是,哥哥会照顾你的。”

元绵思索了一番,说道:“也好。”

二人用完午膳,元秋赢陪她在庭院里散步消食。

“五年未见,阿绵长高了好些。”元秋赢温柔的看着她说道。

“我已十六岁了,是大人了,自然是长高了。”元绵有些骄傲的说着。

“今年还未过生辰,阿绵只有十五,过了生辰,才是十六。”元秋赢拉起她的手说道。

“哥哥说十五,便是十五。”元绵看着他笑着说道,元秋赢却突然把她拥在怀里。

“想我了没有?”元秋赢低头靠在她的左肩上,在她耳边低声问道。

元绵有些不知所措。元秋赢一只手拥着她的肩,一只手环着她的腰,紧紧的把她拥在怀中,她没心思回答他提出的问题,她只觉得自己的双手无处安放。

“五年了,想我没有,嗯?”见她没有回答,元秋赢又问了一遍,他的语气里带着一丝蛊惑,引诱着元绵说出他想听的答案。

“想。”元绵小声说道。

“有多想?”

“很想很想。”元绵抽出抵在他胸膛前的双手,伸手抓着他腰侧的衣裳。

元秋赢听着她软糯的回答,终于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