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子可真是……真是,让人难以言喻。

乔青说:“好了,对朕立国师一事,你们可还有什么看法?”

一片死寂,便是当初反对得最欢的人,也不敢在这个时候冒头。

枪打出头鸟,没有谁愿意站出来。

天子就是摆明了就是要立国师人都来了,还让坐在了仅离他十步之遥的尊贵位置上,这次要是出头得罪的可不止是天子还有新晋国师。

这国师,看着的确是个有本事的,虽然容貌过分年轻,可一双眼睛却历经沧桑,仿佛勘破红尘。

总之这些说了国师坏话,把宴玉踩到一无是处的臣子装傻充愣,就当没听见。

乔青就知道会这样,这就和举手表决一样,如果说要举手投赞成票,那只有小部分人会举手,反过来,说要投反对票,也肯定只会有小部分,甚至更小。

乔青也不拆穿他们:“既然如此,全票通过,以后不要再让朕看到听到下面这些类似的话了。”

乔青继续开始阅读并背诵课文,不……应该说是背诵奏折。

没人想到天子的记性这么好,也没有人想到天子会这么直白不按常理出牌。

他们总算明白了先前皇帝说的那句折子都看在眼里,记在心里的意思了。

按理来说,陛下这般看重他们,把他们的话都记住了,实在是应该感激涕零,么蒙谢圣恩,但无论是谁,都实在是笑不出来。

得亏被说的人不只是一个,有诸多同僚一起分担,天子那些一点也不委婉的批判仿佛也就没有那么让人难以忍受了。

天子平日里在朝堂上并不多言语,通常只是任由他们吵来吵去,显得很是宽和,一般来说,只有戳到了一些她比较忌讳的东西,她才会当场翻脸。

譬如说先帝,田皇后,还有就是钱,这还是天子头一次为了一个男人,损人损得这么厉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