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里骁问:“为何还是困倦?”
苏玛打了个哈欠:“有吗?我刚睡醒。”
一说到“睡醒”,她就想起昨天晚上中途突然睡过去的事情,羞愧就后知后觉地浮现上来。
她虽然没实践,但是经验丰富,用脚丫子想也知道那种时候中途“下车”对男人来说会是什么影响。
于是有些扭捏地开口:“其实昨天晚上……”
话音未落,她就感到手腕一紧。百里骁拉着她坐下,她瞬间跌进他冷I硬的怀里。
还未等她反应过来,对方就捏起她的手腕。
苏玛一愣:“你干什么?”
百里骁:“号脉。”
苏玛无语。她又没什么病,把什么脉?
“你号出什么了?”
百里骁抬眼,碰了碰她眼底的青黑:“脉象平稳,并无异样……你从何时感到困倦?”
苏玛:“我不困。”
百里骁眯起眼,苏玛赶紧改口:“前天晚上。”
从她进入这个身体后的第一天起,她就开始困倦,但却不是由于身体的原因,而是因为灵魂的缘故,百里骁就这么号脉是查不出什么来的。
他敛了一下眉,道:“我马上帮你找大夫。”
苏玛道:“我只是犯困而已,又不是大毛病。”
百里骁拧着眉摇头,却是下定决心不想再听她说话了。
苏玛坐在他的怀里,忍不住又打了一个哈欠。渐渐地,她的脑袋开始小鸡啄米似地向下点。
百里骁的手微微一抬,她就顺势躺进他的颈窝里。
苏玛刚想要挣扎,但一看潺潺的流水,心里顿时静了下来。
就一会,她想。
不用想百里骁到底爱不爱小梨或者苏夭,也不用想对方到底隐瞒了什么,更不用想怎么才能让他对自己讨厌而不用爱上她。她只想安静地和他待一会。
晨风拂面,苏玛放缓了呼吸。突然问:
“百里骁,如果有一天你报完了仇,你想要做什么?”
他的眼底映着朝阳热烈,但脸上却是平静的沉默。
“你难道不知道?”苏玛抬起头看他。
在原著里,百里骁的一生都活在仇恨里,没了仇恨支撑的他到底会是什么样子,谁也不知道。
也许他本人也正在迷茫。
苏玛道:“你会接着当你的峰主,掌控天下,还是厌倦打打杀杀,仗剑走天涯?”
她一想,又觉得不妥:“哪一条路都不是那么容易,似乎都必须与人争斗。只是我实在也想不出你放下剑的样子。”
水声潺潺,在鸟儿的鸣叫声,苏玛的声音越来越小。
过了好久,他微微偏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