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要是放在以前,她甚至都不敢想,恐怕会嗤笑一声,否认她怎么可能会反杀。
百里骁的手腕一震,断剑瞬间落下。
苏玛浑身的气一泄,瞬间落了下去。
百里骁接住她,想要说什么,却咳出一口血。
苏玛捂着肩膀,艰难地说:“你不能杀他。”
百里骁抱紧她,他的下颌一片紧绷,猩红又爬上了眼眶。
叶震天拽着叶鸣向后一推,看向苏玛闪过愧疚:
“姑娘,老夫不是有意伤你,实在是迫不得已……”
苏玛没说话,她已经疼得说不出话来了。
只有这时,她才能对百里骁的疼痛感同身受。
叶鸣也有些羞愧,他对苏玛一拜:
“多谢这位姑娘的救命之恩。只是……”他看向昏迷的桑竹芸,眼中闪过沉痛:
“我们叶家和百里骁的仇怨由来已久,他若是要杀我,我无怨无悔。
只是身为人子,母亲被人伤害,我这个仇不得不报,还请姑娘莫要阻拦。”
苏玛这才看到昏倒在地的桑竹芸。
顿时大惊。
想到刚才叶鸣口中所说的“恩怨”,她的内心又是一沉。
恩怨?什么恩怨?难道百里骁已经知道了什么?
“百里骁,你到底知道了什么……”
他一动不动地看着她,眼角的雨水混着鲜血流下,恍然是落下一滴泪。
苏玛的眼眶一红,原来他知道了一切。
他知道了自己“母亲”的死因,也知道了百里一海和桑竹芸的纠葛。
他现在知道了自己不仅是百里一海的棋子,更知道了自己是一颗阴差阳错地,本不该成为棋子的棋子。
在原著里,他就是因为知道了所有的真相,才堕入魔道。
他在自得自己向所有人都报了仇之后,才知道自己的亲娘早就死在自己的面前。
他在心甘情愿成为百里一海复仇的工具之后,却被告知,他的人生本不该这样,他应该像是叶鸣一样,光辉灿烂,热烈张扬。
他的一生无比地虚假,似乎所有的阴差阳错,所有的伤疤血泪,都是上天的玩物。
既然上天如此随意待他,他又为何不入魔,给予反击?
苏玛看了看阴沉的天际,感受那股属于天道的威压,对百里骁的担心坠着心脏,每跳一下都要沉到无尽的深渊里去。
她深吸一口气,感觉空气中的寒冷和血腥拧成一根根针,扎进她的胸口。
以至于一开口都带着颤抖:
“你都知道了是不是?”
百里骁没有说话。
他握紧了手中的断剑,一手揽住她,一手指向他们,沉默,却让所有人都不寒而栗。
叶震天镇定了一下,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