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周六。
哈利是个狠人,他想着西弗勒斯的私事到底是什么,想的一夜都没睡好觉。为了盯梢,索性后半夜就爬起来,披着隐身衣回了戈德里克山谷,远远的准备监视自己家。
——没有谁比哈利更了解自己的想法了。
斯内普想处理的私事不得不清退场地,所以让他得知了。那么为了更保险,说不定斯内普不会在周六白天出门,而是避人耳目的选在半夜。谨慎起见,他提前守着才好。
九月的天气已经变冷了,尤其是清晨和傍晚,冷冽的风吹得人骨头发寒。戈德里克山谷对外看起来只是个普通的乡间小村落,进出的大路旁全是杂草丛生的田野荒地,一望无际。地面全结了一层霜。
哈利披着隐身衣藏在离自己家不远的一片草木中,站的腿脚发麻,一动不动到了上午。尽管他的黑袍里穿着薄毛衣,脸上还是冻得够呛——隐身衣又不挡风。
但哈利面不改色的继续站着,连施个保暖咒的意思都没有。对方是自己,他不想露出一点破绽,况且这程度比以前根本不算什么,论耐心,当过双面间谍的哈利比现在的斯内普充足太多了,他沉得住气。
——或许干脆承认他就是有点自虐倾向,简单来说就是上辈子苦惯了。
哈利等了不知道多久,家里终于有了动静。斯内普的房子为了采光,一楼客厅的窗户白天不会拉上窗帘,这也是为了照看门口的那些药田。哈利清楚的远远看到:黑袍男人下了楼,抓了一把飞路粉撒进壁炉,踏进绿色的火焰中消失了。
“……”哈利精神一振,知道接下来到了重头戏。
这一次,他是真的想破脑袋都想不通斯内普有什么私人事务。他和斯内普一样交际贫乏,几年了他的好友都只是韦斯莱一家和赫敏格兰杰,斯内普只剩马尔福一家。这两边应该都没有什么事情值得瞒着他才对。
没多久,斯内普已经回来了,看起来和外出的时候没什么区别,但他在家里开始有了行动,第一步先是谨慎的把窗帘全都拉上了,这下房子里的情况完全看不到了。
哈利等的心浮气躁,觉得自己现在就像个毛头小子,心像在坩埚里煮似的来回煎熬,还是在原地一动不动。
终于,斯内普出了门。
黑袍男人这次没有走壁炉的意思,而是正式的换上了一身质地做工都很好的黑色礼服长袍,手上捧着一束娇艳欲滴的百合花,出门就往一个方向走去。仔细打量,哈利发现他连头发都仔细打理过了,脸色少见的容光焕发,毫无疑问那是容光剂的作用。
“……”哈利脸色发黑,一时间表情扭曲又无言,不知道这算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