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生那么大的气,对他生气不值得。”她小声劝着。
碗橱。
哈利若有所思的看了看楼梯下那扇矮门,眼神更冷了。
弗农姨夫喘着气仰起头急灌了几口,一大半都洒在了胡子上,酒又沿着短短的红脖子滑进了衣领里。他还是像瞪着大敌一样的瞪着哈利,看来是想守在门口,铁了心不让哈利出去。
客厅里的电视声音莫名变小了,达力看着电视,眼神时不时往哈利脸上瞄,表情有些幸灾乐祸和得意洋洋,就像是在看戏一样。
“说完了?”哈利等了一会儿才面无表情的反问,扬起了一边眉毛。
他的脸色很平静,眼神沉沉的看着弗农和佩妮,浑身没有一丝张扬的攻击性,却有一种渗透骨髓的凉意从两人心中升起。
“……”
弗农惊疑不定的长喘了口气,一时间又拎起酒瓶灌了几口。等炙热的液体滑下喉管他才觉得好点了,“我、我警告你,不管你想怎么样都老实待在房间里,不准动什么歪心思。”
佩妮原本准备说的话也全都憋死在了喉咙里,气势完全被压制住了,只能半躲在弗农身边,小声尖锐的说:“……你就像你妈妈一样。”
客厅里酝酿起的压抑着庞大风暴一样的气氛突然凝固了,哈利的表情也完全停住了。
直觉上而定,他感觉佩妮接下来不会说出什么好话来,可这句话……把他们联系起来了。
哈利的视线绕过了佩妮,阴沉的看向弗农姨夫,假装没听见刚才那句话似的冷声嘶嘶:
“我建议你最好让开,如果你还想得到一笔抚养费的话。”
“抚——什么费?”弗农姨夫的神情看起来有些糊涂。
“抚养费。”哈利皮笑肉不笑的扯起嘴角,“虽然过去的十一年我完全可以以童工的标准来向你们索要工作费了。但是为了以后的方便,我还是决定向你们支付一笔抚养费,就当做我在这里住了这么久的房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