夙绥有些被她折腾累了,闻言只是轻轻应了一声。

伏梦无与她碰了碰额头,“你倦了么?”

夙绥摇头,苦笑:“力气耗了不少,脑子却依旧很清醒,今晚怕是睡不着了。”

“那你稍微歇一歇,”伏梦无点头,“正好,有些事……我想向你确认一下。”

“什么事?”

伏梦无却摇头,揽过她,裹上睡衣,“你先歇会儿,缓缓,刚才我肯定让你很难受了。”

稍微歇息几分钟,夙绥又问:“你想询问我什么?”

“我刚苏醒的那一天,你带我去沈助理的医务室做过检查,还尝试过让我恢复记忆。”伏梦无回想,“当时我被催眠后,你问了些什么?”

其实她要是愿意,可以直接从夙绥的识海里探看这些记忆,且并不会有副作用。但为了尊重夙绥,她仍选择询问。

见夙绥怔了怔,她解释起来:“我觉得有些情况很蹊跷。针对我失忆的原因,不管是你,还是沈助理,提及时用的都是‘可能’或者‘好像’,像是我会失忆这件事,完全出乎了你们的预料,却又找不出任何原因,只能模棱两可归因于‘规则’使然。”

伏梦无说完,努力回想当日沈酌说过的话,却只能记得沈酌将她失忆的原因归于过度保护。

当时沈酌的意思是,她可能在穿越的过程中受到什么刺激,为了保护自己和夙绥相处的记忆不被忘却,才自行将这些记忆封印起来。

因而只要提及跟记忆有关的事,她就会感到头疼,或是扭伤脚,像是遭到言灵的诅咒一样。

沉思片刻,夙绥才答:“我的确问过你一些问题,只不过皆是关于穿越前的事。”

她顿了顿,“被催眠的你,确实准确地说出了每件事的细节,并且在叙述时,并没有表现出异样的症状。可……你又的确什么都不记得了。”

见她的表情很失落,伏梦无轻拍她的背,将她往怀里又搂了楼。

“除了你和沈助理她们,还有别人知道我失忆这件事吗?”伏梦无问,“我在想,会不会是什么人故意让我失忆了,并利用‘规则’的存在瞒过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