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嘀嘀咕咕抱怨的苏喃星一定不知道,郑助理坐在副驾驶,看着当拉着苏喃星的黄包车从小巷巷口经过后,这才扭头看向坐在后座,正看着资料的宋薄黎,“先生,喃星小姐已经安全离开了。”
语落后却未闻宋薄黎又任何回答,约莫顿了几秒后宋薄黎才在翻资料的空档中,似后知后觉般的“嗯”了一声。
好像真的像他表现出来的那样漫不经心。
郑助理对于自家老板这副态度,只是笑着耸耸肩,什么都没说扭过头去。
小轿车又继续停在小巷子里约莫一刻钟后,一人才从后绕了出来,腋下夹着一牛皮信封。
经过小轿车车旁时这才停下,隔着车窗冲坐在车里的宋薄黎恭敬欠身后,将手上的资料通过车窗递过去,“先生,这是您交代的东西。”
“很好。”宋薄黎一面接过,一面垂眸打开牛皮信封拿出资料时,询问站在车外的人,“钻石矿的事查清楚了吗?”
“这个还没。”对方低声回答,“消息的来源是德国,需要的时间要更多些。”
“尽快。”宋薄黎头也不抬的说,“我不希望我的好二叔拥有更多的筹码。”
“是。”对方应声后,又冲宋薄黎微微欠身后这才离开。
宋薄黎早在回到上海前便在慢慢布局,就像外界有些人猜测的一样,那玉矿生意确实是他在背后搞的鬼。而宋二爷不绝对不像向外表现的那般损失得不痛不痒。
反而这玉矿的亏损肯定是动了宋家家业的根基,不然他回来至今也有一段时日了,不断从买办行、拍卖会以及百货公司等方面向宋二爷施压,怎么不见对方有用过于明显的反扑?
说白了不过是在佯装没事,实际上却在借着这个机会不断将之前分散的资金收拢回来,看准时机争取一击即中而已。
宋薄黎这些年可没少研究他这位亲叔叔。
对方最喜欢的便是用最小的损失,赢得最大的利益。甚至为了达到目的他可以蛰伏很久。
就像当年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