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这是一位朋友所赠,仿照着他的匣子,特地做来让我防身的,没有想到今日派上了用场。”
“原来如此,娘娘有这等朋友,真让人羡慕。”
“是啊,这一次我们能活着,还得多谢这位朋友。”说着,路曼声扶起了聂涛,和他走出了这间酒楼。
刚打开酒楼门,一道人影直接冲了过来。
路曼声还以为又是杀手,防备性地要拿出匣子,下一刻已经被来人拥入了怀中。
宫旬紧紧抱着怀中的女人,身体因为后怕而微微颤抖着。
“你这个傻女人,你知不知道……知不知道你就这样跑出宫,让我有多担心?”在听到路曼声只带着聂涛便出宫时,宫旬吓得心脏都快蹦出来了。
行至外间,看到外面街上的情况不寻常。抓住了一个鬼鬼祟祟之人,逼问他此间情况。
得知他们在心水酒楼设伏,要刺杀那个女人,宫旬就心惊胆战。
他运起轻功,用最快的速度冲过来。
他要大开杀戒,所有对路曼声不利的人他都不会放过。还有那背后一再为难路曼声的人,他一定要让他们付出代价!
宫旬气得发疯、担心得发狂,后面跟着太子的侍卫被他远远地甩开了去,一个个拼尽全力跟上。
终于到了心水酒楼,就在宫旬要破门而入的时候,门打开了,从里面出来的不是别人,正是那个他担心得欲生欲死的女人。
这一刻,宫旬再也克制不住,当着所有人的面紧抱住了路曼声。
他真的很感激,路曼声还活着。
“太子殿下?”路曼声被宫旬的神情惊住了。
但更多的还是内疚,如果不是她擅自跑出宫,那么太子殿下就不会如此担心了。
“笨蛋,真是大笨蛋!”宫旬狠狠地揉紧路曼声,还惩罚性地在她的背上用力压了一下。“你知不知道,要是你出了事,我要怎么办?”
“对不起。”这一刻路曼声没有办法像平时那样说她没事,毕竟她已经害聂侍卫受伤了,自己的小命也差点葬送在这里,除了抱歉她无话可说。
宫旬其实明白让路曼声这么冲动的原由是因为自己,要是以前他一定会很高兴,还会感觉到骄傲。因为他的路御医心里有他了。路曼声不是一个冲动无知的女人,也很少有什么事能够让她乱了方寸。这次之所以被敌人有机可趁,也完全是因为担心他。
宫旬心里是又感动又担忧,还有一种令他心悸的恐惧感。在得知路曼声有可能会出事之时,那些最沉重的过去如洪水一般向他涌来,让他无力逃脱。
他仿佛回到了那些暗无天日完全没有路曼声的日子。
那些他一直逃避却根植在他内心深处迄今都还在影响着他的那些过去,再一次呈现在他的面前。
一度,他对那个名为路曼声的女人生出了怨言。
有生以来,还是第一个女人能将他折磨到这种程度。人不像人,鬼不像鬼,活着更像是死了。
为情所困,为情所苦,本来是他最看不上的。他曾经毫不留情的嘲笑过这样的男人,认为他们难成大事,到头来也终将会毁在他们喜欢的女人手里。就像是那位默安王,因为一个蝴蝶夫人将自己弄得二十多年不见天日,堂堂一个王爷沦为阶下囚,甚至连他的女人还有儿子都不知道他还活着,真是可悲。
没错,他是知道这件事的,也知道邱凤水的身世。
虽然这件事鲜为人知,就连父皇一度也被他们瞒过去了,但他因为一直注意着那个女人,也发现她在暗中帮助和照顾一位多年牢囚,寻根溯源之下,发现了这个秘密。
父皇对蝴蝶夫人始终抱持着复杂的感情,这件事始终是他的心结。要是让他知道默安王和蝴蝶夫人的儿子还活着,而且还是他宠爱的邱凤水,那情况就不知道会演变成什么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