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实说,宫旬听到这些话也非常的感慨。
那个女人很珍视她现在的一切,她喜欢医术,也越来越想做一位对大尧百姓有帮助的御医。她一直都在为这努力着,甚至为了自己所崇敬的事业废寝忘食,数年如一日,不断钻研。
看到她得到的这些肯定,还有在大尧树立的美名,宫旬为她骄傲的同时,心里也深感一定要让路曼声做她喜欢的事。
他不能自私地将这个人完全据为己有,在医术上,她是属于所有人的。
“我很感动他们愿意信任我,正因为如此,我要全力以赴,不辜负他们对我的信任。”
这句话不只是对那些愿意配合的病人所说的,包括所有愿意支持她、认为她路曼声是个有良心有责任的御医的人说的。
“你会做到的。”
如果是路曼声的话,宫旬相信她一定还能站得更高,做得更好。
路曼声回头,望着宫旬真挚肯定的目光。
就告诉自己,她必须要做得更好了。不只是为了别人,还有眼前的这个人。
她不但要做个好大夫,还要做一位好妻子。
她不知道什么样的标准才能称之为好妻子,只能尽己所能去关切他、体谅他。
在过去,她是一个好医生,却不是一个合格的妻子。
她不想重蹈覆辙,这一生她要抓住自己所爱,善待身边人。
尤其是不要让自己的另一半觉得孤独痛苦。
宫旬发现他的路御医双眸不知何时又变得有些哀伤了,似乎总有一些时候,能够看见她这样的眼神。
每次当路曼声流露出这样的眼神的时候,莫名地就会感到心疼。心口一涩一涩的,阵阵抽痛。他觉得慌乱,不知道该怎么做,才能让路曼声再也不要露出这样哀凄伤痛的眼神。
宫旬的手有些颤抖地抚上了路曼声的脸,让路曼声的心神在瞬间得以回转。
那只是眼神的一个小变化,就仿佛刚才所有的情绪都不复存在。
“殿下,怎么了吗?”
宫旬一怔,难道连路御医自己都不知道她有些时候的眼神有多么的让人心窒?
“没,就想要抱抱你。”
“殿下是觉得冷?”因为最近殿下以冷的名义抱她的次数太多了。
还有许多时候,问她冷不冷,她学聪明了,就说不冷。那太子殿下就说他冷,然后二话不说还没等她反应就将她抱入怀中了。
“我说冷的话,你愿意抱抱我吗?”
这话听起来怎么有点不对?
但这并不重要,如果是今时今日的他们,这样的要求又怎么会不可以。
路曼声没有回答宫旬,只是上前一步,投入了宫旬的怀中。然后伸出两只手,环住了他的腰。
“下一次只要在两个人的时候,殿下想抱我都可以,不用每次都说冷。那样的话,到了夏天理由就行不通了。”
“到了夏天,我可以换一个理由。”
“……”
“如果路御医想,我可以说一百个不重样的理由给你听。”
“……”路曼声想要放开宫旬,告诉他这样油嘴滑舌并不好。比起甜言蜜语,她最看重的还是宫旬的心意。
路曼声在这方面确实没有什么浪漫细胞,越是会说情话的人,她反而觉得那个人不够可靠。
然而宫旬抱得很紧,还像一只八爪章鱼一样牢牢束缚住了她双手双脚,她根本就挣脱不了。
路曼声表示:这种抱抱的方式实在是太羞人了,她那句话似乎答应得太早了。
因为明天还有正事,路曼声并没让宫旬腻多久,便先睡去了。
第二天是宫旬唤她起来的,太子殿下在时间把握上有时候比闹钟还要精准。虽然也有些时候他会闹着赖会儿床,想尽办法地不让路曼声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