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妃娘娘该不会吃醋了吧,因为太子殿下今日不去她那里?
可不像。
直觉告诉聂涛,那抹苦笑背后的意味远比他猜想的要深得多。
究竟是什么意思?
这个除了路曼声自己,恐怕没有人能解答。
等到第二天,宫旬想起路曼声前一天还有事和他商量的时候,路曼声已经一早出宫,义诊去了。
义诊的事,宫旬是清楚的,路曼声之前和他说起过。
看着空荡荡的琉璃殿,宫旬心里有些不是滋味。
他明明记得还有事情没有做的,终究还是忘了。
这在平时,在他看来并不是什么大事。可当他一早过来没有看见路曼声,心里就有些不安起来。
长公主直到第二天中午才醒,她的酒量原本是不错的。但借酒浇愁,酒入愁肠愁更愁。不知不觉,一杯接着一杯喝下去,人便有了醉意。
昨日的事,她许多都记不清了。
眨眨眼,零星记起她睡过去之前,宫旬怀抱着她时所传来的淡淡体温,还有担心的眉眼。
“水。”
长公主吩咐了一声,宫女立即便为她倒了水过来。
她坐在床上揉着有些疲惫的太阳穴,宿醉醒来,这种感觉真的太糟糕了。还有一股不安,昨日自己居然跑去了忘忧楼,还一通闹,最后连大尧太子都惊动了。
这件事是她有愧,他要是真怪责她,她也不觉得冤。
“醒了?”宫旬听宫人说太子妃已经醒过来了,便放下手中的事过来看她。
有些事情他们两个需要好好聊一聊了。
“嗯。”
“要不要让宫人为你熬碗醒酒汤。”
“谢谢。”
宫旬挥手,宫女立即就下去准备了。
长公主一直用手撑着头,做出宿醉头痛的模样,其实是不知道如何面对宫旬。虽然做好了心理准备,但真正要她面对又是另外一回事。
宫旬拿了一张凳子,坐在床边,不允许长公主逃避。
“昨天到底怎么回事?”
“……不小心跑错了,还喝了点小酒。”
“跑错了?”这样的说辞,骗三岁小孩都骗不过。
“是,我承认我心情有些糟糕,没控制好自己,你要骂就骂吧,这一次是我的错。”看宫旬坚持问,大有不问清楚就不罢休的架势,长公主决定主动认错。
但也仅限于认错,别的事她就不想多谈了。
毕竟那种事对于长公主来说,没有说的必要。
“原因是什么?”
“你有必要知道吗?”先前可是说过了,他们两个人是盟友,盟友在必须的事情上合作,却没有必要连对方的每一件事都知道。
“当然有必要了,别忘记你现在的身份。昨日的事捅出去,你应该知道我的立场该有多尴尬。”
宫旬也知道某些皇室女子,有些不正的风气。长公主之前又傲比男儿,从不肯屈居人下,这样的事在大杨他不知道她有没有经历过。
男人们对此鄙夷,但在皇室女子看来是她们的特权,也彰显她们的尊贵。
尤其长公主还是一个有野心的女人,在遇上二哥之前,她怕是从没有想过自己有一日也会为了一个男人做到那个份上吧?
宫旬承认自己的想法有些恶劣,但无论是谁,看到昨日那一幕,不可能不多心的。
他不管她在大杨怎么样,如今已经是他的太子妃了,顶着这个名头,就得好好地做好一个太子妃的本分。他可以原谅她对二哥有情,这是一开始他们就约定好的。其他的事情,他可不会为此埋单。
“你只在乎你的立场吗?”没有觉得耻辱,也没有愤懑不乐,就仅仅是觉得她让他难堪了,有可能为他惹了麻烦?
“是。”宫旬居然点了点头。他看出了长公主有些不对劲,他也不会给她一些不切实际的希望。这个女人对他的这点异样,不过是从二哥那里受到打击的产物而已。
在这种时候,他一个处理不好,那才真的为自己招来无尽的麻烦。
长公主明知道这个答案,在真的听到时还是被宫旬的回答给逗笑了。笑得有几分苦涩,又有几分的可悲。
“放心吧,太子殿下,我再不堪,再自甘堕落,也不会缠上你。”(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