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绿罗莲。”
“是什么东西?”
“制成花粉,嗅了就会乱性。”
“乱性?”宫旬嘴角一勾,“怎么个乱性法?”
路曼声起初还不以为意,注意到宫旬嘴角的笑容,一把推开他。
真是不正经,这个家伙!
“如果只是乱性的话,服用一点似乎也没有关系。”
“你想多了,这种乱性可是会有副作用。”
“什么副作用?”
“……”路曼声说不出口,“你不需要知道,你只要知道它们都很危险。”
“放心,我对这类没兴趣。”他纯粹只是想看看路曼声的反应罢了。“这一盆呢?”宫旬又问。
“你不是说对这些没有兴趣?”
“我每天生活的地方摆放着这么多危险的东西,我必须都要清楚。”
“它们没那么可怕。”
“就算是这样我也想知道。”
“这一盆叫红毒株,在药粉达到一定浓度之下,可以使人疯癫。”
“可有解毒之法?”
“有,只需要绿罗莲的汁液。”
这些毒草看似危险,其实都有规律可循。看宫旬似乎真的还挺感兴趣,路曼声就对他逐一解说起来。
宫旬听着听着,便转头看向路曼声。
她发觉路曼声在提到感兴趣的事物时,连话都比平时多了许多。正如他和那位肖管家提到君山银针时,话比平时多了好几倍。
原来就是这样的感觉。
这么认真的路曼声,还挺可爱。
宫旬看着路曼声的侧脸,静静地想着。
“就是这些,如果你想要知道更……”路曼声一回头,就发现宫旬在看着她出神。“你你在看什么?”
路曼声回过身,语气颇有些不自在。
太子殿下那是什么眼神,看得她怪怪的。
“路御医,你知不知道你……”
“什么?”
“没什么。”
“你到底想说什么?”
“算了。”宫旬摆摆手,回到桌旁坐下。他其实想说,路曼声一点都不冷,在他眼里的路曼声,比任何女人都要可爱。
“说话只说一半,真是~”不过他不想说,她也没必要听。看他的样子,应该也不是什么重要的话。
因为明天还要去城郊,路曼声早早便睡了。
上午把事情办完,下午杏林书院还有一节课要上。
今天白天,她搬完毒草之后,她让管贝送她出了宫,去见了张老御医。
她告诉她,有一位姑娘想来杏书斋和他学习医术。张老御医二话不说便答应了,还要免除她的学费。路曼声很感谢张老御医,但学费不能少,杏书斋开门授课,必须要按照规矩办事。
事情很顺利,路曼声明日就要把这个消息告诉贺兰。
她也希望贺兰能一偿所愿,早日学有所成。
心里想着这些,路曼声渐渐沉入了梦乡。
她做了一个梦,还是一个很奇怪的梦。
在梦里,她梦见了一个面貌模糊的女人,不停地在对她笑,笑得很阴险。路曼声很不安,想要努力看清那个女人的真面目,却发现自己全身动弹不得,就连眼里看到的也是一团浑浊。
当路曼声惊得醒过来的时候,就发现宫旬撑在她身体上方,正担心地看着她。
“做恶梦了?”在路曼声刚嫁给她的时候,很长一段时间也会被噩梦所扰。但是最近,路曼声的心底越来越平静了。他已经有好多夜里没有听到路曼声那不正常的喘息了,今天是怎么回事?